“你可能不知道,你現在離富貴榮華隻有一步之遙。”袁玉卓可謂是苦口婆心:
“隻要你不成為我的問題,而是我的答案,剛才我許諾的那些東西就會立刻放到你的手心裡。”
“我可以改變你的命運。”她盯著沉默不語的百裡雲生:
“我不相信你冒著殺頭的風險,就是為了正義,公平這些虛幻的東西,命都沒了,你拿到這些有用嗎,你以為你能把他們公布出去嗎,你將麵臨黑白兩道無儘的追殺。”
“你要什麼?”百裡雲生的聲音有點高。
在袁玉舟的眼裡,這就是動搖的表現。
“兩分鐘。”袁玉卓往黑暗的陰影中靠了過去,看不清她說話時的表情:
“我隻要到保險庫拿一個保險箱的東西。”
“你帶著手機嗎?”
百裡雲生問的問題似乎風馬牛不相及,然後袁玉卓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你需要照明嗎?”
“需要照明的不是我,是你。”百裡雲生遞給他一份封麵陳舊的檔案袋:“你想尋找的是這個東西嗎?”
借助著手機的光芒,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檔案袋上壓印出來的菊花暗紋。以及上麵幾行刺目的字眼:
“1942年鋼材,原油供應協議”
眾所周知,這兩樣東西在上一次世界大戰是盟軍對軸心國,尤其是對櫻花島最大的禁運品。
“這些東西對你的老板非常不利,他本該早就銷毀,但是卻沒有,現在是我的了。”百裡雲生語氣中充滿了自得:
“如果有一天我被逮捕,接受審判的話,你和你的老板要儘全力幫助我。”
袁玉卓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劫匪的底氣和倚仗。
這種張冠李戴的事,她樂見其成:
“你帶著信封走出去,我們就會給你一大筆錢。”
“我會記得這一點。”
“你到底打算怎麼出去?”現在她開始相信,這個家夥真的有可能全身而退,當然,前提是這個信封的主人全力幫助他。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彆的方法?這是她和他的雇主都十分好奇的事情。
“當然是直接走著出大門,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不願說就算了。”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事情已經有了結果。袁玉卓輕聲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這不重要,紙包不住火,所有的謊言,惡行都會有被揭穿的一天。這或許就是天意吧!”難道我會告訴你,這真的是天意嗎?
“罪有應得嗎?”袁玉卓仔細地盯著對著的黑影,這真是一個在黑暗之中仰望光明的人嗎?
“沒錯,我把它叫做善惡有報!”百裡雲生並不怕彆人知道他想的是什麼,曾幾何時,正義成了彆人忌諱的詞語,這類人也成了珍稀動物。恐怕說出來彆人也不會相信。
“我還是不知道你的目的。”果不其然,袁玉卓並不相信他說的話。
“那就散了吧,後會有期。”百裡雲生突然覺得意興闌珊,再沒了說話的興致。
……
“你們在裡麵,都談了些什麼?”
麵對著王傑倫的追問。袁玉卓並不想多談:
“我僅僅是和他談話而已。”
“具體內容是什麼?我要知道更多。”這是必須的,他當初答應這樁約定,就是因為有人能接近匪徒,探聽到裡麵的虛實。
“我跟他說,既然他還沒有殺人,隻要投降就可以從輕發落。”袁玉卓隨口敷衍。
“然後呢?”這當然不可能讓王傑倫滿意。
“基本就是這個意思。”袁玉卓已經準備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