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百裡雲生似乎是換了一個人,天天由山羊哥拉著他往各縣市跑,不用幾天時間,就把台島七市十六縣跑了個遍,不得不說,台島3.6萬平方公裡,凡是有點名氣的地方都跑到了。
即然是按波次來計算的追殺,那麼想必是不止一個人,百裡雲生就要在這最短的時間裡去尋找一處與之決戰的戰場,而不是象上次那樣被人追殺得如喪家之犬一樣。
而就在第二天下午,當他在高雄一個熱鬨的街區吃過一頓豐盛的晚餐之後,他突然之間接到一個利好的消息,經過漫長的休眠之後,他的“真實之眼”已經自我修複完畢,可以再次動用。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極好的消息,但百裡雲生卻高興不起來,他清楚地預估過“真實之眼”的恢複時間,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準確地說是最少四天之後才可以恢複完畢,因為“真實之眼”畢竟是生長在自己的身上,它的數據自己從感知當中最明顯不過。
而現在出現這樣的情況,無疑就是司命空間對他的特殊照顧,在幾乎斷絕聯係的情況之下還要給他特殊的照顧,那麼隻能說明一件事,敵人來了,而且就在眼前。
“你今天自己一個人先回去,我一個人走走。”百裡雲生平靜地打發走山羊哥。
百裡雲生靜靜的站立在人潮洶湧的大街上麵,他戴上耳機,閉上了眼,手機上開始播放一段天空之城,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天已然黑了,他看了看時間,時針指向晚上八點四十五分。
這裡是主現實世界,不論是百裡雲生還是襲擊者,都不敢觸犯空間的禁忌,在現實世界當中造成太大的傷害和損失。
而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實力對一個契約者進行圍捕而不鬨出大的動靜,那幾乎是不可能的,那麼對方就必然會創造出這樣一個有利於契約者行動的環境。
所以百裡雲生可以等,等到對方清場,或者是布置戰場,他也是契約者,他同樣不想因為自身的緣故被空間懲罰。
他也可以透過對方的布置好評估對方的實力如何,這又是一場不在雙方計劃內的,不期而遇的戰鬥,因為他這些天的行蹤根本就是隨性而為,走到那算那,隻要是沒去過的地方就行。
那麼對方即便是在追蹤他,也不可能知道他的下一站,最好的辦法就是分成不太遠的幾組人守住幾個交通要道,然後再分出一些人進行機動。
他估計對方也是因為見到他已經有動身的跡象不得不臨進發動,將他困入到幻境當中,若是能夠將他擊殺最好,不能的話也可以拖延到其他的人到來,對自己進行合擊。
但好在,對方比他更倉促,起碼他剛剛在這裡逛過一兩個小時,地利多少稍占一點上風。
就在他戴上耳機的瞬間,他已經把器魂放了出去,現在器魂置身於幻境之外,與他的精神力聯係卻並沒有中斷,加上他的真實之眼,裡應外合之下,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知道,現在這條街的一切動靜。
現在他知道了,對方這一次派來的人實力很強,至少在製造真真假假的大型幻術上,能力很強,而且從手法上也有點熟悉的痕跡,有可能就是上次在碼頭倉庫使出結界的那個人。
由此也證明了,這次追殺的人,與櫻花島還是有著聯係的。
那個法師顯然十分強悍,但他這種大規模的法術也有一個不小的弊端,那就是施法者不能過於頻繁的調換位置,換句話來說,他並不能親自追殺自己,那麼殺人者就另有其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依稀感應到,上次追殺他的那個少年並不在這次的追殺者行列當中,這讓他鬆了不少氣,隻要不是那個少年出手,他還沒有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