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麵席卷而來的狂風卷雜著密集的槍聲撲麵而來,正是對麵的敵人在狂射的同時施展出來風刃術。
透明的利刃和子彈打在屍體上噗噗作響,激起了大蓬大蓬的血霧,也激起了他血腥的戰意,不自由,毋寧死!
雙方就像兩列高速相對而行的列車,轟然撞在了一起。
“小心啊,他手裡有支恐怖的手槍!”躺在地上的野豬,用儘最後的力氣,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可是,他一張口,洶湧的鮮血就從他嘴裡噴了出來,隻說出了前麵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多餘的話來。
這個敵人沉默著,一言不語埋頭直衝進了槍林彈雨之中,頂在他身前的白皮已經殘破不堪,幾乎辨彆不出人形。
可是野豬知道,援兵射出的子彈,在經過白皮身體之後,已經沒有辦法對這個大敵造成什麼傷害。
這次的援兵共有四個人,四人之間即使是在全力奔跑,也保持著嚴謹的合擊陣形,可見訓練之有素,百裡雲生一頭就撲進了他們的包圍圈當中,就象是猛虎進了狼群之中。
猛然之間,百裡雲生猛地一用力,就將身前的這具肉盾朝著正前方的一名中年人直砸了過去,風聲猛惡,雙方全力奔跑之中,想要完全避開是不可能的,但是這名中年男人卻是一個輕描淡寫的側臥就避了開去,同時他的同伴則趁著對手身前肉盾全失的情形而瘋狂的集火。
但是百裡雲生在扔出屍體的同時就考慮到了這種情形,他在扔出屍體的同時也猛地跳了起來。
這個動作,如果是在雙方駁火的時候做出來,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因為雖然在一瞬間對方可能會因為倉促之間射失目標,但隻要略一調整就會將空中無處借力和機動的敵人打成一灘爛肉。
這個道理百裡雲生不可能不懂,他所需要的就是敵人倉促之下的失去準頭而打偏,這就夠了,剩下的事,自然有那具屍體幫助他解決,因為,他扔出去的那具屍休是經過他加料處理的。
轟的一聲巨響,綁在屍體上的集束手雷淩空炸響,整整十枚手雷同時爆炸,所產生的巨大轟鳴和衝擊波足以將一棟小型樓房夷為平地。
所有人都被爆炸的衝擊波衝擊得淩空飛起,四人之間整齊的陣形被瞬間衝擊得七零八落,更不用說什麼調整和射擊了,就算是可以射擊,打出的子彈也不知擊向何方。
而且目標本身也受到衝擊波的波擊,不知掀落到了那裡。
戰場成了一片塵土和血霧彌漫的地方,就在這個時候,百裡雲生的槍聲響了起來。
如果要問在這次爆炸中,受傷最嚴重,受影響最大的人是誰,當然就是首當其衝,距離人肉炸彈最近的中年男人。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百裡雲生的首要目標。
百裡雲生不僅自己盯著這個人,感知和真實之眼,以及器魂都在鎖定著這個家夥。
由於爆炸就在中年男人頭頂發生,他在這次爆炸當中受傷最嚴重,全身大麵積被彈片刺傷,表麵上看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可是百裡雲生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過他,所謂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硝煙之中目不能視物,中年男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受傷嚴重的他,腦袋陣陣眩暈和惡心的感覺,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正在猶豫著,是要退出戰場還是要呼叫同伴靠近,就在這個時候,陡然一陣心悸的感覺強烈無比的湧了上來,一個血色的身形出現在他的身邊。
有敵情,他雙手本能的提起槍,想都不想直接對著目標扣動了扳機。
然而,就在他手指一緊的情況下,一抹淒厲的刀光已經掠過了他的頭顱,
一道黝黑的刀光劃破空而過,在血霧泥塵之中並不顯眼,等他目光捕捉到刀光的時候,刀光已經閃現在他脖子的另一邊,中年男人似乎覺得脖子上有一抹寒氣浸過。
刀鋒薄而銳,甚至在刀光劃過的時候都沒有一點血花濺出,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黑色的刀,那種冷酷的色調仿佛徐徐定格在了空氣當中,冰冷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