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雖然麵具的功能有點低級,使他整個人看了有點木訥,但是他一直保留著,武力並不是萬能的,一些不起眼的生活用具往往能派上大的用場。
聯係不上老頭的親人,如果不是老頭的病情十分怪異,在這所醫科大附屬醫院教授們的眼裡頗具研究價值,相信老頭現在已經躺在太平間裡了。
就算是這樣,高昂的維持生命費用,也使得醫院對老頭的去留產生了爭執。
學院派的教授們認為這是一種新的病毒,十分具有科研的價值。
而務實派們卻認為,每天上萬元的醫療和研究支出,對於一個三甲醫院的財政負擔雖然整體看起來並不重,但是此例一開,以後難保不會有李老頭,張老頭,曾老頭這些人。
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正處在膠著之中,百裡雲生的出現,就處於這個十分微妙的時期。
所以當自稱是老頭親人的百裡雲生出現的時候,尤其當他直接拍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頓時就令得正爭執得麵紅耳赤的雙方立即冰釋前嫌,通力合作,展現出良好的職業素養。
在他們的陪同下,百裡雲生看到躺在特護病房裡的老頭,整個人渾身發青,用手摸上去,宛如摸在冰塊上麵,但是在儀器測量當中,除了溫度比較低(14度),其他的各項生命指標一切正常。
老頭現在整個人就像處於深度睡眠當中,不同於植物人那種全無知覺,他的身體機能體征也是完全正常的,這通過一遝厚厚的抽血,B超,驗尿,穿刺,切片,核磁共振的化驗單可以證明。
這就是學院派的教授們認為最值得研究的地方,他們認為,生命在低溫之下是可以延續,或者說是可以暫停的。
這並不是什麼最新的話題,但是卻是最前沿的醫療和科技結合課題,也是全世界都正在攻堅的目標。
不過就在教授們眉飛色舞說得口沫飛濺的時候。百裡雲生已經動用了真實之眼,對老頭全身進行了逐寸逐寸地掃描。
他完全不相信專家所說的什麼新型病毒造成的低溫生命凍結之類的……
可是令他吃驚的是,直到第三遍之後,才在他的掃描之下,發現了在老頭的腳後跟有兩個針眼大小的傷口。
據此初步判斷,是被什麼毒蟲咬了。
他並沒有把這個發現告訴你醫院,因為他和老頭居住的這棟樓房,是通過十分血腥的殺戮才最終獲得的,難保沒有仇家,仍然潛伏在暗處窺視,所以百裡雲生必須維持住明麵上的假象,暗中找出機會將其一網打儘。
他借著替老頭換衣服的機會,用麵巾紙取了兩滴老頭傷口處的血液。
然後就直接通過真實之眼聯係司命印記進行分析,在付出5000的通用點之後,得出一種神經性毒素和血液性毒素混合毒素的結論。
符合這一類型的毒蟲,在空間數據庫裡,有上千種,卻偏偏沒有一種是本地的毒蟲。
空間的藥物,可以有針對性的治療,但是對於非數字化身體的老頭子來說卻是不可承受的。
出了醫院之後,他立即驅車趕往本市最大的生物研究所。
在巨量金錢的誘惑之下,這個研究所的科研人員展開了瘋狂的超負荷運轉,經過十五個小時的攻關,聯係了全球30多個國家50多名這方麵的權威,終於得出了一個令人驚奇的結論。
這是一種螞蟻毒素,也就是說,老頭很可能是被螞蟻咬了。
千萬不要以為螞蟻就是任人蹂躪的弱小生物。
螞蟻這種生物,我們往往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十幾隻,所以從未把他放在心上,而僅有的一些影視作品,也隻會宣傳行軍蟻那種鋪天蓋地,成群結隊氣勢洶洶而來將猛獸啃噬成一幅白骨架子的凶殘情景。
所以當我們麵對在地上覓食的幾隻螞蟻的時候,除了一些頑童,根本沒有會人刻意去注意它們。
實際上,某些劇毒的螞蟻,它的毒性還在毒蛇之上。
比如說子彈蟻,這些一英寸長的螞蟻名字是根據它們的毒刺命名的,被它們叮後產生的痛感,就像被子彈射中一樣。帶給人一浪高過一浪的炙烤、抽搐和令人忘記一切的痛楚,這一煎熬可以持續24小時而不會有任何減弱。
與其他毒蟲相比,那種痛感是最劇烈的,無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