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明說是出去增援,搞不好他反手就在背後捅上一刀子,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
而現在勢必不能跟他翻臉,畢竟有他坐鎮洪流關,百裡雲生他們出去拚命不用擔心自己的老巢有失,為了自己的前途,巴赫已然將所有的賭注押在洪流關的防守上了。
敢於擋道的人,下場已經十分清楚,就是莫名其妙地被蒸發!
明著撕破臉也是不行的,有損巴赫的聲威,對他防守洪流關也極為不利,那麼就隻能偷偷地乾活。
偷偷的溜出去本來也不是問題,但就怕驚動了巴赫,百裡雲生想了想,一雙眼睛意味深長地盯上了鄧肯。
“就是嘛,好在還有你!”百裡雲生重重地拍了拍鄧肯的肩膀。
這個牛高馬大的家夥分明比百裡雲生高出一個頭,但此時被百裡雲生一拍,整個人都象個小孩子一樣矮了一個頭,整個人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同時冒了起來,他產時雙手抱住胸前,象個脆弱的小姑娘進了怪叔叔的房間,聲音都變了:
“大,大人,你有什麼吩咐?”
“吩咐說不上,現在你帶幾個人去喝酒,把下半夜守關的人和巴赫的心腹灌醉,你就立下一大功了!”
“我,我,去喝酒?”
“怎麼,不行還是不願意?”
百裡雲生兩眼一瞪,鄧肯立即象老鼠見了貓一樣縮了縮脖子,連連答道:
“我去,我這就去!”
鄧肯作為關內唯一一支強力部隊的隊長,現在這個情況已是人人巴結的對象,他要邀人喝酒,誰敢不給麵子?
下半夜,夜色如水。
守吊橋的一眾人要就是已經被鄧肯喝翻,要就是已經被捆綁著象一團包菜隨意地扔在牆角,其中不乏巴赫的親信。
而巴赫本人先前的刺殺事件是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好歹也要弄點不太淺的傷才說得過去,所以現在也在療傷之後沉沉睡了下去。
百裡雲生排在隊伍的最前隊,所有的馬蹄上都包了一層厚厚的棉絨,以防蹄聲大響讓敵人在遠處發現,馬嘴上戴著馬套,以免發出嘶鳴。
百裡雲生臉上帶著睥睨不羈的微笑,仿佛就象一把天下有雪的刀鋒正在徐徐出鞘,他仰麵望著這個世界當中的月亮,很奇怪,這裡也有月亮?
此是照無眠,不應有恨!高處不勝寒!
冷的光,熱的血!
當吊橋放下的一瞬間,百裡雲生眼裡若燃起宏大的火焰!
“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