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開口大叫的老頭隻覺得一股血腥的氣流從肺裡直撲到他的喉嚨,將他的喉嚨衝的生疼,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到了這個時候,老頭才驚慌失措的發現,自己的右胸火辣辣的往外漏氣,呼吸也變得困難無比,最後才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百裡雲生和隕石平靜的走到這個痛苦的老頭身前,臉帶微笑很隨意的問道:
“你在公國的部隊編號?你的主人?還有你們綁架的人?都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老人的左手緊緊的壓住傷口,右手無奈的擋在身前,艱難的回答道。
“你的羅圈腿不是天生的,而是長期在馬背上形成的,因此走起路來就不如天生的羅圈腿平穩,總會有搖搖晃晃的感覺,你的右手虎口,布滿了老繭,但是左手虎口並沒有老繭,左手的老繭應該都在手指上,因為左手長期拉著韁繩,而右手卻是長期持著馬刀,你是大公國的偵騎。”
百裡雲生平平淡淡的說出這個事實:
“你也算是老行伍了,應該知道,照你目前的傷勢,五分鐘之內處理好傷口,還有的救。否則,八分鐘,你身上的血液就會全部倒灌入肺部,到了那個時候,後果你是知道的。”
老頭年齡其實並不老,隻是常年的偵騎生涯讓他的麵部刻滿了歲月風霜。此時他的臉色蒼白,胸部的傷口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生機正在悄然而極速的離他遠去,他立刻相當痛快地把他所知道的情況,全都竹筒倒豆子的說了出來。
雖然這個人代表的是敵國的軍隊,但是此時此刻,在與正主見麵之前,百裡雲生也不想做得太難看。直接一掌將他擊暈,然後倒了半瓶活性液幫他止住了傷口的惡化和流血,冷笑著繞著村邊向著山腳下一處袔堂走去。
據這個老頭的交代,人質就關押在破祠堂裡。
到了這時,百裡雲生就必須要和隕石分開行動,百裡雲生去救人,而隕石則負責監視村裡的動靜,必要時還要擔起狙擊敵人的重任。
沒錯,百裡雲生確實是來赴約的,但是他並不習慣這種讓敵人揪住小辮子不放的不對稱的約會。
在距離祠堂大約40米的一株大樹後麵,悄悄的將感知的精神力結合著真實之眼向著祠堂探測過去,一股無形的波動籠罩了祠堂。
這裡守備森嚴,裡邊有三個人貼身成三角形圍住中心的王子,這裡的人質隻有王子一個人,說明他的三個侍從另行囚禁,而且這三個看守刀槍出鞘,可以在第一時間發覺情況不對的時候立即對人質動手。
而在外圍,有著十個人分成兩個小組,交叉巡邏,也是全副武裝荷槍實彈。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人全都是大公國的騎兵,最精銳的禦林軍,百裡挑一的軍人,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若是發現形勢不妙,絕對不會顧及王子的身份而心慈手軟。
若是換了一般的契約者,想要無聲無息的潛入而又不驚動看守的情況下將王子救出來,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百裡雲生不是一般的契約者。
百裡雲生測了一下風向,來到下風口的一棵大樹之上,爬到了樹巔,掏出許久未用的登山繩將這棵鬆樹的頂部綁緊,然後再來到第二棵大樹一處結實的樹杈上,將第一棵大樹的頂部拉成一條弓弦的模樣,趁著起風的時候,雙腳一蹬,借助著大樹回彈的力量,像一隻大鳥一樣,落在了祠堂裡的一株大樹上。
他不記得上一次這麼做是什麼時候?這是爺爺教他的本事,離開大山十多年了,這次完事之後也該回家看看。
當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看守王子的三個人麵前時,這三個人同時楞了一下,就在這一刹那,百裡雲生眼中閃出一道黑色的閃電,擊中了距離他最遠的那個看守者。
這時候另外兩個人已經回過神來,殺伐有素的軍隊風格立即體現了出來。
其中人大步一跨就擋在王子的身前,而另外一人就毫不猶豫地舉刀劈向三王子,配合之默契,仿佛事先演練過千百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