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女嘴唇已經發白,整個人滿頭都是虛汗,看上去格外虛弱。
那一股血腥味,正是從這個房間裡麵飄出來。
“這姑娘年紀這麼小,就流產了。”
陳鳴看到這一幕,先是一陣哀痛。
流產對於女人的身體傷害本來就很大,更何況這個姑娘的年紀還很小,輕則會落下不孕不育的病根,重則會危急性命。
陳鳴走到女孩的床前,還沒有搭脈,就已經發現女孩的整體狀態非常糟糕。
她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氣息也非常微弱。
“真是胡鬨!”
看到這裡,陳鳴非常憤怒,“老伯,麵子固然重要,可是你女兒性命更重要!既然她已經流產了,你就應該立刻送她去醫院,而不是讓她白白流血,她現在已經休克了!”
老人聽到陳鳴的話後,大驚失色,“什麼,我姑娘她休克了?!”
他們兩人這麼大的動靜,愣是沒有驚動床上昏迷的女孩。
老人見狀,心裡一沉,感覺到事情不對勁,他衝到床前一看,頓時焦急地說道,“哎呀,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啊!”
陳鳴彎腰,準備將女孩從床上背起來,帶她去附近的醫院先輸血。
誰知,老人一看到陳鳴這個舉動,如臨大敵,說什麼也不肯陳鳴帶女孩去醫院。
“不行,這關乎我們喬家的麵子,就算是死,也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
老人忽然神色變得格外嚴肅,鐵青著臉吼道。
見老人這麼執拗,陳鳴很是不理解,他耐心地勸道,“老伯,不管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她好歹也是你的親閨女,你就忍心讓她這麼死了?”
老人身體在顫抖,他的嘴唇哆嗦了幾下,想要反駁什麼,最後卻又將話給咽回肚子裡了。
“另外,老伯,你要知道,這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就算瞞得了一時,你家姑娘早晚還是要出嫁的,對不對?”
陳鳴見老伯倔強地擋在自己的麵前,說什麼也不肯讓陳鳴帶女孩去輸血,也跟著著急起來,“人命關天,先把人救下來再說,有什麼事情咱們以後再慢慢說,行不?”
床上,一些棉花被上已經滲透出來一些血液,這些血液早就已經乾涸,陳鳴推斷,這個女孩應該從流產開始,已經在家中躺了多日。
大出血這麼長時間,既沒有輸血,也沒有補充營養,光憑著那一碗湯藥吊著,陳鳴覺得這個姑娘能撐到現在著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