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骨高,眼眶深邃,剛正粗狂的麵容像是鄰國的瓦剌的。
看著像要打仗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打到這兒來,要是打仗的話,國家又要征兵了吧,賦稅又要加了。
賀荊山沒有多大心思和邱曄閒聊,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聲,“頻繁有生人進來,必然會驚動渝州江北兩邊的駐守官兵,沒有戒嚴,想必不會有大礙。”
邱曄恍然一愣,點點頭,也是,他們就一平民百姓,渝州總兵兵力強悍,在這兒駐紮了十幾年,瓦剌從不敢來犯,他操這些心乾嘛。
但是,賀荊山就在邙山裡,偏僻得很,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聽著對大齊的兵力部署很清楚似的。
賀荊山沒說的是,雖然外部不敢來犯,但是大齊的根子卻早就爛了,九皇子被貶庶人,隻是開始而已。
大齊皇帝的手段,可讓人生畏得很啊。
和大廳的平靜不同,內院此刻波瀾驟起,李昱同見連心出來,通紅的雙目立刻有了期待,“連心,阿容如何?”
連心見著李昱同身邊,握刀的黑臉侍衛孔狄孔大人,端著血水的盆不敢湊近,隻能俯身恭敬的答李昱同的話,“回爺的話,賀家娘子開了方子,奴婢這就讓下麵的人去取藥,賀家娘子說,吃過三日,就能好轉。”
李昱同聽見有治的話,頓時蹲下,掩麵哭泣,嘴裡喃喃,“活著就好,能活著就好。”
連心聽見一嘴,眼裡也沁出淚,連忙轉身下去了。
九皇子乃天子驕子,莊妃的獨子,享受人間富貴的皇子,她們是下人,生來就是做丫環的命,但九皇子不一樣,怎麼受得了這樣的苦。
寫好藥方子,就沒趙阿福的事兒了,轉身出門,關門的瞬間,聽到美人娘娘對陳嬤嬤道,“傳話給我母親,當日為我接生的兩個產婆,找個由頭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