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接下,朱衙役歎氣:“趙女醫,我怕是你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但上麵不讓說,你以後絕對彆說,才能明哲保身,現在礦山已經被封鎖了。”
趙阿福吃點心的動作一頓,看向他,欲言又止。
“有什麼您就說吧,我在這,儘量護您平安,您可是我家娘子的恩人。”
“封鎖礦山,已經晚了!”趙阿福緩緩捏緊拳頭。
這個年代,能直接封鎖礦山,證明事情已經大了。
她已經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您這是何意?”朱衙役麵色大變。
一邊的邱掌櫃也忍不住開口,把先前二人被捕時見到的畫麵說出:“趙女醫說是肺鼠疫,老夫看也是,恐怕,恐怕......”
朱衙役驚恐,心思一轉,立馬說,“我,我去稟告縣令大人!”
看他就要跑,趙阿福叫住他:“沒用!你以為,縣令會不知道剛才抓我們二人時發生的事麼!他就是抱著僥幸心理!”
從前隻道寧古塔每一任縣令都為了名聲做的儘善儘美是好事,真出了大事才知,那哪裡是好事啊!縣令分明不中用啊!
“那可如何是好!”朱衙役心中大亂,一時間腦海裡滑過無數種可能。
阿福頹靡,手不自覺撫摸自己的醫匣:“就像你說的,明哲保身吧。”
牢房內一時安靜片刻,直到那邊傳來乾草被碾壓的腳步聲,三人才齊齊往那邊看去。
“你!”朱衙役出乎意料看著來人,這不是趙女醫的男人麼,他轉念一想明白過來,“你是來看望趙女醫的吧?”
估計是買通了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