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世子倒是個聰穎人,若是沒有阿元,他也許真會被他說動。
而他身後還有阿元,就算李穆將所有的牌全部攤出來,他也不會回應他,但也不會拒絕他。
一切未塵埃落定之前,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最關鍵的棋子。
李穆不知眼前這個男人早已看透一切,隻是依舊在戲耍他作不知罷了。
他思量片刻,就也回之一笑:“賀侯爺說的是。”
他這次是有幾分真心實意在的。
隻是賀荊山不在意罷了,頷首後就告辭離去。
賀荊山一路直到了安置佟府女眷們的地方,到了附近,果然敏銳察覺到有不少在監視這裡的人。
恐怕不止有李乾的人手。
他正要進去,突然不知從哪躥出來兩個乞丐,一邊大喊還我饅頭一邊撞了過來,兩人來得過於突然,賀荊山雖然閃過了身子,衣袖卻依舊被蹭了一下。
可兩個乞丐毫無察覺,依舊罵罵咧咧打作一團。
賀荊山察覺到袖口被塞了紙團,嗬斥了兩人一句把兩人趕走,才進了院子。
院子裡安安靜靜的,有一股燒過紙錢的焦味,融著雪冷冷的味道和隱約傳來的啜泣。
賀荊山打開了手心的紙團,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