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會原先濟慈院的大夫們早已被阿福安排好了在照顧病人們,宮裡過來宣旨的人怕被過了病氣,回去沾給官家,根本就沒讓裡麵的人出來,就讓阿福和她身邊的幾個出來接旨。
轉了好一會,嚴院使發現是真的沒人搭理他,才想起今日那東宮裡的蘇二小姐過來拖人說的話,遲疑了一下後,才進了裡麵。
那蘇二小姐說,讓這天花疫出點事,才能徹底毀了官家和整個燕京的人對這趙女醫的信任。
她被抬得有多高,就會摔得有多慘。
嚴院使思來想去,就是這個理。
太醫院是為皇親國戚治病的機構,可如今官家和皇後都不用他們,這不就是擺明了說明他們覺得那趙阿福醫術更好麼?
嚴院使可不這麼覺得。
當初那解毒,本就是若有解毒之藥,便能直接將人治好,他們隻不過是根本不知官家中的是什麼毒罷了,也許就是那趙阿福在鄉野之間,多識得幾種解毒藥草呢?
他已經忍了好一段時日了,他是醫藥世家出身的人,學了幾十年醫術,又為了做上院使做了多少努力,多少打點,最後就來個不如鄉野女醫的結果?
他不甘心!
至於這趙阿福說她會治天花,他就更不信了,她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
“哼!”嚴院使對著空氣冷哼一聲,拔腿踏入隔離區。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敢提著頭說能治得好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