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以為,賀荊山要把自己正盯著的那人叫過來時,卻見他轉手指著那人旁邊的一個婦人:“你,過來。”
那婦人一個哆嗦,不肯過來,下一秒侍衛已經一把把她拽了出來推搡到這邊:“聽不見侯爺的吩咐麼!”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賤民罪該萬死!”頭發花白的婦人嚇得渾身發抖,砰砰在地上磕頭。
阿福雖不喜他人這樣低賤地給自己磕頭,卻一字不發,等賀荊山開口。
賀荊山做事,從來都有他的理由。
“為何仇視趙女醫?”賀荊山視線銳利如利劍看著這婦人。
阿福心中一怔,沒想到賀荊山原是因為這個緣故把這人單獨叫出來,她還以為是彆的什麼事。就在其他人還疑惑的時候,阿福就細細看著這個婦人。
這麼一看,她還真認出來這人是誰了。
這不就是當初宋淮府上的惡奴朱媽媽麼,這麼一回想,當初......宋淮好像是把她發賣到了什麼苦力營。
這會的朱媽媽可不比曾經在宋府裡的逍遙快活,經過苦力營幾個月的磋磨,頭發花白,臉上多了許多滄桑的溝溝壑壑,比幾個月前看起來簡直像是老了二十歲。
在她心裡,她這一切都是拜阿福所賜,她能不恨阿福麼?方才才一認出來阿福,她的目光簡直就是淬了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