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這樣。我來縫合。”
出於一種冷靜的理性判斷,任主任沒有貿然將銀針拔出,這也間接的救了徐若雪。如果任主任沒有冷靜思考,叫人拔出銀針,那後果就是造成徐若雪傷口大出血。
到時候能不能搶救得過來,還是兩說。
陸天寶這時也反應過來,剛才忘記提醒裡麵的醫生彆拔針。否則後果不可預料。
他想到這裡也不顧護士的阻攔,衝進了手術室。
對手術台上的人喊道:“千萬彆拔銀針。”
任主任拿著縫合器的手一頓,他撇了一眼陸天寶,極其冷靜的說道:“你出去。我有數。”
話落,他又聚精會神的開始給徐若雪縫合。絲毫不受剛才陸天寶的打擾。
見這位醫生如此從容淡定,陸天寶知道情況至少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
被護士推出去後,他就在外麵的走廊內焦急等待。
徐若雪進去了大概二十分,一群人匆匆趕了過來。
正是徐家人,徐父見到渾身是血的陸天寶,就知道事情一定和他有關。他剛剛接到老任托護士打來的電話,說小雪出事了,他就即刻趕來。
碰到陸天寶的那一刻,他積攢了許久的怨氣一股腦的湧了上來,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陸天寶本來是可以躲開的,但他卻沒有。耳光結結實實的扇在了他的臉上。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可他並沒有覺得恥辱。反而他覺得徐父打的對,是他沒有保護好小雪,本該這一刀是紮向他的,卻讓徐若雪替自己承受了下來。這才是他最大的恥辱。
“兔崽子,今天小雪真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徐明天就算拚了老命也要和你算這筆賬。”
“對不起,伯父。是我的錯。”
啪!
陸天寶剛說完,又是一記耳光,這次是徐母打的。
“你究竟給我們家小雪下了什麼藥?讓她這麼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你這麼個又窮又不老實的薄情人。小雪在裡麵真要有什麼事,你也就活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