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內噴出的氣息太惡心了,我拉著鋼絲,隻是稍稍清理了會,就有點眼冒金星,頭暈腳晃了。而一旁的蔡伯卻是沒有任何的不適,看我堅持不住了,上前把鋼絲拿了回來。
我踉踉蹌蹌的走到空處,讓周圍的風吹散身上惡心的氣味,平複下心情,調整了呼吸,我看著蔡伯那佝僂的背影,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蔡伯,你在這裡乾了幾年了?”我沒話找話,搭訕著。
蔡伯沒有理我,繼續通著下水道,不久聽到了咕嚕嚕一通聲響,一大攤黑乎乎如同爛泥一樣的東西被從下水道中拉了出來,我在傍邊看著眉頭皺起,這是下水道疏通了,淤塞的臟東西被清理了出來。
不久後蔡伯把窨井蓋蓋上,然後有又拿起了高壓水槍衝刷起了地麵。
“我來吧,蔡伯,你去把從下水道內清理出來的臟東西搞掉吧。”我搶過了水槍,衝洗著地麵。
蔡伯這次沒有看我,而是聽從我的建議去清理臟東西了,很快的,地麵上的垃圾清理了,惡臭也消散了不少,再把地麵的臟水清理了,這裡就算是收拾好了。
我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又問道:“蔡伯,這家店開了多久了?”
“二十多年了。”
蔡伯回話了,聲音很嘶啞。
“開了那麼久了,不容易啊,那以前的老板是誰啊?”
“是花老板,現在女娃娃的老爸。”
“花老板退休了嗎?怎麼放心把店交給這麼個年輕的女孩子打理啊?”
“花老板病倒了,住進醫院了,一年多了。”
住院一年多了,看來這有錢人也有三災五難的,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用錢買來的。
我唏噓著,又繼續問道:“花老板就一個女兒嗎,怎麼沒有兒子啊?”
“沒有兒子。”
“哦.....”我拖著長長的尾音,終於把地上的臟水衝洗乾淨了,最後是用拖把將水拖乾,這可是個體力活啊,為了能博取蔡伯的好感,我拿出了當初在工地上搬磚的耐力,掄起拖把賣力的乾了起來。
“蔡伯啊,你在這裡也乾了很久了吧?”我低著頭一邊乾活一邊問道。
“二十年了吧......”蔡伯很滄桑的看了看天空,那裡已經霞光普照,傍晚時分到了,吃飯的客人要陸續上門了,飯店很快就會熱鬨的沸沸揚揚。
“好久啊,比我年齡都大。”我直起身子,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看了看地麵,已經清理的七七八八了。
“蔡伯,你可知道三個月前,這店裡發生的事情。”我終於問道了正題,同時補充了一句,“我是一名道士,也算是江湖術士,是花董事請來的。”
“噢,”蔡伯淡淡的應了一句,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我用眼角瞄著蔡伯的眼神,呆滯中有抹淡淡的傷感,高聳的額頭布滿了皺紋,眼皮耷拉著,顯得心事重重。
“蔡伯,那天出事的時候,我是說那女孩從二樓跳下的時候,你在外麵看見了嗎?”
忽然間,老者的眼眸一睜,額頭抬起,我感覺這樣子和某人很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