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著姓龔的老小子,心中惡氣難消,不過他現在這樣子,已經活不長了,注定要成為這裡的冤魂厲鬼。
“我隻想問那個玉符到底是什麼?”
“那是驅鬼的兵符,”姓龔的大口呼著氣,慢慢的說道:“當年我父親在抄家之時抄出來這鐵盒,他也不懂,就估摸著這東西很值錢,偷偷的帶回了家,那時候誰敢拿出來炫耀啊,怕被人知道,就埋在了屋後,我父親是個偵察兵,也就是現在的特種兵,過去部隊沒有特種兵的稱呼,大家都喊偵察兵的,他老人家身手相到不錯,到了改革開放的那個年代,被一位金三角的毒梟老大看中,高金聘請他去了緬甸,他在哪裡創下了一份基業,成了毒梟手下訓練特種兵的教頭,我手下的那些人都是他教導出來的。”
姓龔的頓了頓,繼續道:“我很小的時候也一同去了緬甸,同時帶去了那鐵盒子,當時大家都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隻認為裡麵有金銀財寶,是好東西,後來我父親打開了盒子,原來隻是一個玉符,估摸著是個古物,能賣好些錢,就來到內地找了一位懂行的專家看了一眼,那專家當時嚇得眼睛都綠了,連說這東西邪氣,讓我們趕快扔了,不然會受邪氣影響,我爸當然不信,都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那裡信這個啊,當下就回了緬甸,可不幸的事情發生了,他在一次任務中死了,我這才意識到這東西的邪性,也不敢輕易打開鐵盒,記得當初的老家在西北,這鐵盒子據說也是那地方出的,我就回了老家一趟,機緣巧合讓我找到了一本古籍,陰山圖錄誌,這書上就記載了本地在古時候發生的一樁怪事。”
姓龔的知道自己活不長了,估計不想留下遺憾吧,他休息了一會,又開口說道:“在明朝時候,本地有一個村子的村民,在一夜之中忽然全部消失了,家畜和貓狗都在,就是唯獨人不見了,男女老少一個不剩,這事情驚動了知縣衙門,當時的知縣感覺這事蹊蹺,就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術士前來看一看,不想那術士一到這個村子就全身抽搐,渾身打顫,最後大病了一場,臨死之前告訴縣官,這村子被陰氣所迷,所有的村民都被厲鬼所攝去,要想找回村民隻得請他的師傅出山。最後那縣官就請來了他的師傅,一位修行了大半輩子的老道人,這人一到村莊的外圍就感覺異樣,不肯入村,而是尋蹤匿跡發現了一處古墓,告知大家這村民都在古墓之中,而且都已經死去多時,那縣官就求問這是何故,道人不答,隻說這鬼太強橫,自己鬥不過,但是為了蒼生,他還是布下了一口棺材,在裡麵貼上一張符籙,說是鎮住煞氣,同時告訴附近村民們遠離這古墓居住。”
“原來如此啊,怪不得我進古墓看見那口棺材就有點怪異,原來是明朝的東西,這下明白了。”我算是恍然大悟了,原來古人就已經發現了此墓的邪氣。
“想必邢師傅也知道了,那棺材的作用了吧,我從書中得知這古墓的所在地,就前往當地調查,果不其然,有人告訴我,在民國的時候,哪處墳墓被人盜過,還挖出來了一隻鐵黑子,很邪性,說是誰打開誰就受到厄運纏身,最後不得善終,到了那時,我才知道了這鐵盒子不是隨便可以打開的。”
“那你怎麼知道,這玉符是驅鬼的兵符?”
“這個啊,是當年我父親打開盒子取出玉符的時候,給玉符拍過一張照片,我後來拿著這照片請了一位大師,他告訴我的,這玉符就是驅鬼的兵符,很邪惡,要用厲鬼的手才能抓取,如果是活人去拿,一定會遭受厄運的。”
“是這樣啊,”我腦中一轉,望著上氣不接下氣的龔教授,說道:“你要驅使陰兵,你的野心可不小啊。”
“哈哈,天地之間,人都是自私自立的。”姓龔的邪邪的笑著,他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上方的石岩,眼神中空洞無光,我知道他不行了,也不再理他,抱起小黑,朝著墓穴外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