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務虛牛鼻子還在念經,我馬上撲倒在陸發福的身上,悲呼道:“發叔你怎麼就死了啊,我去追那惡鬼,讓務虛道人守著你,咋的我回來了,你卻走了啊!”
老子拚命的眨巴著眼睛,非常不容易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咦?這不是刑天嗎?昨天他也在村長家裡守夜的。”
“不對啊,那邊的務虛道長不是說他把惡鬼滅了嗎?咋的變成了刑天去追惡鬼了,那這惡鬼是誰滅的啊,還有村長到底是不是惡鬼殺的啊。”
讓我這麼嚎啕一哭,周圍的村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起來,而那位一直念經的務虛牛鼻子也穩不住了,蹭的一下瞪著大眼,直直望著我。
“刑天道友,你這話怎麼說的?”
“原來是務虛道長啊,昨晚你沒事吧?”我裝模作樣的站起身來,抹去了還不容易憋出來的眼淚,“我去追那隻上門來索命的惡鬼,讓你留下護住發叔,想不到我今早回來,發叔就.....”
“你....”務虛牛鼻子頓時冒火了,不過騙子到底是騙子,這修養的功夫還是有的,馬上平複下心態,收起怒氣,對著我道:“刑天道友這事可不能胡說啊?”
“怎的胡說了,昨晚我是去追惡鬼了,而你留在了屋中,我和小黑今早是從山上下來的,你們不信可以去問招待所的看門大媽,她可是看見的。”
“哼,胡說八道,昨晚明明是你法術低微,不敵那惡鬼,最後驚懼而逃,讓貧道一個人麵對惡鬼,要不是貧道還有些手段,不然不光是陸施主了,連貧道都要葬送在惡鬼的手下。”務虛牛鼻子果然是騙子本色,這撒謊的功夫著實了得,臉色居然沒有一絲的愧疚或是潮紅,老子不得不佩服啊。
“道長自己在胡說吧,你說有法力,可否今夜與我一起給我發叔守靈?”
“嗬嗬,那麼刑天道友今晚可彆被嚇得逃跑啊!”務虛道長狠狠的瞪著我。
這牛鼻子上鉤了,我的目的算是達成了,今晚隻要你不跑,那隻女鬼一來,你這假貨馬上要原形畢露。
這時候周圍的村民議論尤為停止,大家都看著我和務虛牛鼻子,不知道哪一個說的是真。
由於村長沒有子女,所以這喪事也就靠著村裡人一起幫忙了,白天到還好辦,就是晚上守靈,除了我和務虛牛鼻子,其他人打死都不肯留下,因為這段時間鬨鬼,陸家村的村民早就怕的要命,況且這陸發福可是被惡鬼索命而死,保不準這惡鬼晚上還會再來,如何敢留下啊。
沒有人最好,我也怕那女鬼來了,打鬥起來傷了無辜。
一到晚上我和務虛牛鼻子在靈堂內,分坐兩旁,中間是陸發福的屍身,前麵放著香爐和遺照。
那務虛牛鼻子一直閉目念經,手中捧著拂塵。
而我則盤膝坐著,環顧四周,時不時的抬頭看看那牆上的掛鐘,時間過得好慢啊,才九點多。
我看著陸發福的屍身安靜的躺在那裡,臉色蓋著一塊毛巾。我心中莫名的想著,這屍體會不會詐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