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可奉告,”田疆板著臉回答道:“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工作,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先回局裡,將調查證開出來。”
一般情況下,警察調閱各種資料或是在某些企業內驚行調查,都是需要調查證的,這是正規程序。
“這個,不用啦,我相信你們。”人事經理起身,然後打開一個櫃子,在裡麵翻找了半天,然後找出一個檔案袋。
“王澤凱在我們廠工作了三年,這裡有他的工作證,還有以前的各種考勤單,上麵都有員工的親筆簽名。”人事經理將檔案袋打開,從裡麵拿出了一大堆的表格。
田疆看了看,然後選擇了其中幾張考勤單,上麵每一張都有王澤凱的簽名,其實現在都已經能分辨的出來了,考勤單上的王澤凱字跡潦草難堪,與田疆筆記本上的秀麗乾練的簽名完全是有著天壤之彆。
“這幾張我們要帶走。”田疆將這幾張考勤單夾入了筆記本中,然後打算離開。
“能否請問下,王澤凱在廠工作時一般和誰比較要好,這些人還在企業中嗎?”我沒有要走的意思,開口問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王澤凱是出了名的老書記啦!”人事經理笑道:“我帶你們去找他原先所在班組的領導,應該能碰到和他過去關係比較密切的員工。”
人事經理轉身帶著我們出門,我和田疆跟在了後麵。
“喂,田疆,這老書記是什麼意思啊?”我悄聲問道。
“邢師傅,你怎的連這句俏皮話都不懂啊,老書記—老輸記啊!”
我是尷尬的笑了笑,跟著人事經理我們進入了車間,這裡空氣混濁,周圍環境很臟亂。
“這裡。”人事經理在一間用鐵皮搭建而成的休息室門口招呼著我們。
走進休息室,這裡坐著七八個工人,大家身上臟兮兮的,看的出來勞累的工作在他們身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這位是王澤凱以前的班長,”人事經理指著一位小個子男人介紹道:“這兩位是警官,他們來這裡辦案的,大家配合一下吧。”
“你好,我叫刑天。”我朝小個子男人點了點頭,然後就挨著他們身旁坐下,“你們不要緊張,我們隻是想了解下以前王澤凱在工作時和誰比較和的來?”
“嗬嗬,小王這小子人和氣,和大家都比較合得來,而且喜歡玩牌,我們大家可是贏了他不少。”小個男人笑了笑。
原來這裡幾位都是王澤凱以前的賭友啊,我一看這幾位,都是普通人,沒有特彆讓人在意的。
“能否問下,你們以前都玩些什麼啊?”我問道。
“還能玩什麼啊,鬥地主,鬥牛,二十一點,比大小,博點子,釣魚...”小個男人看來也是位資深賭徒,這談到撲克牌的賭博項目,那是滔滔不絕,講個不停,其中許多都是我不知道的。
“看了你們平時玩的還很多啊,那麼這王澤凱一直都輸嗎?”
“嗬嗬,這小子運氣背,十賭九輸,基本沒怎麼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