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聽錯了嗎?”
劉建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張病床。
“爸,你終於醒了,你嚇死我了......嗚~~~”
劉慧娟邊說邊哭泣了起來。
“水......”
老人再次輕輕的拍了拍劉慧娟的後背,劉建偉這才反應過來,直接衝去去找水。
“......”
門外的陳教授這次傻眼了......
“不是說快不行了嗎?這怎麼醒過來了?難道是回光返照?”
“難說啊,這種事情咱們見的還少嗎?”
看熱鬨的小護士們再次開始竊竊私語,所有人都不相信,那個被下達了病危通知單的老人,會被那個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年輕人治好了。
“陳教授,要不然您進去看看?”
兩個警察也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對視了一眼之後,那個年齡大些的警察對陳教授說道。
他們是這一片的片警,對於陳教授還是很熟悉的,畢竟附近管片裡時不時的發生點緊急情況,跟這位年輕的教授還是常打交道。
“呃,好、好,我這就去檢查下!”
陳教授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了,這怎麼可能?今天發生的事情顛覆了他的醫學常識。
答應了一聲之後,隔離衣都沒穿,失魂落魄的就這麼走了進去。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老人的病床前,掀開老人的衣服,拿著聽診器在老人的身上檢查了很久,又不死心的掰開老人的嘴巴檢查舌苔。
“喂,我說你輕點,他現在還很虛弱,被你弄死了算誰的?”
李毅還是有些渾身無力,剛才看似簡單的針灸、拍擊,其實都是他師門秘傳的手法,這也是吳海峰放心讓他一個人來的原因。
“年輕人,你是怎麼做到的!”
陳教授這才反應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絲的訕笑,走過來蹲在李毅麵前好奇的問。
“我、嗯......”
不會吧,來的還真是時候!
話未說完,李毅的背後忽然傳來一陣痛入骨髓的疼痛感,李毅緊咬著牙關,這才能讓自己不叫出聲來。
隻是額頭上和身上,不停的開始冒出豆大的冷汗,原本紅潤的麵孔開始迅速的變得蒼白。
“大黑~~”
李毅大叫一聲,然後迅速盤膝坐了下來。
“喵~嗚~”
一聲貓叫聲傳來,大黑從背包中一躍而出,然後落在李毅的腿上,嘴裡似乎叼著什麼東西,李毅看都沒看伸手接過一口吞了下去。大黑蹲在李毅身前,惡狠狠的盯著試圖靠近的陳教授。
“吼~~~~~”
大黑整個身體的絨毛全都立了起來,喉嚨裡發出一陣類似野獸低吼一般的聲音,這是在示威!
“陳教授,您這是?”
兩個警察有些無語了,今天這算是什麼情況啊?
本來是接到報警來處理惡性事件的,現在這怎麼越看越不對呢?
“你們還在這裡乾嘛?你救不了我爸我還不能找彆人救嗎?請你出去!”
劉慧娟本來這脾氣就不好,現在這個時候,更是沒好氣了,這一張嘴,陳教授頓時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水,你先給咱爸喂水,我跟他們出去說!”
劉建偉滿頭大汗的拿著一瓶礦泉水跑了進來,看著那陳教授就來氣,一把揪住陳教授的衣服把他扯到門外。
“警察同誌啊,這醫院太欺負人了,您二位給我評評理,我父親送到這醫院來,短短兩天時間,這光搶救費、檢查費七八萬出去了,最後連什麼病都沒查出來,你說這事情擱誰能不生氣”
劉建偉說著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陳教授,陳教授也是麵有愧色,這件事情,確實是他職業生涯最大的汙點。
“這位同誌,你冷靜點,咱們有話好說。”
那位年輕的警察眼劉建偉情緒激動,生怕他上去給這位陳教授來一拳,趕忙打斷了一下劉建偉,順便打開了胸前的警務通。
“警察同誌啊,不是我不冷靜,您說我這該出的錢,一分也沒少出,他們救不了我父親,我自己找人來救還不行嗎?就這位,我父親都那樣了,他還在這東扯西扯,要不是這位小兄弟,我父親今天鐵定的沒了!”
劉建偉說著指了指盤膝坐著的李毅,雖然說這花了整整一百萬,確實有些肉疼。畢竟老爺子的性命是人家給救下的,這劉建偉心中還是很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