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了一眼沈芸,淡笑到:“秦太太,我們又見麵了。”
沈芸看著她,冷笑了一聲:“是啊,又見麵了,雲小姐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多了。”
雲蘇眉頭微微一挑:“過獎,說厲害,當然比不上秦小姐。一般人,還真的想不到秦小姐的辦法。”
沈芸聽出了雲蘇在說秦湘蠢,可雲蘇沒指明,她隻能忍著:“我們家湘湘年輕天真,當然沒有那麼多彎彎腸子。”
雲蘇臉色不變:“那看來秦太太的記性不太好。”
沈芸臉色卻冷了下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三年前我在貴舍落水的事情,沒想到秦太太居然會忘得那麼快。”
沈芸臉色一僵,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這雲蘇能言善辯,她根本就說不過她!
既然說不過,那就不說了。
“湘湘高燒才下,她爸爸又對她動了家法,這幾天一直都躺在床上。雲小姐,得堯人處且堯吧,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雲蘇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這才從容開口:“既然秦太太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那我也不繞彎子了。我跟秦小姐說的三天之期,已經到了。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唯一算得上優點的大概就是比較信守承諾。”
“打賭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既然願意賭,那就得輸得起。花瓶是贗品,秦小姐輸了,那她就該履行承諾。”
說到這裡,雲蘇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沈芸:“秦太太,話我已經放在這裡了,我這個人呢,特彆認死理的。”
說著,雲蘇又喝了一口茶,然後起身對著沈芸鞠了個躬:“我還有事,先走了,秦太太再見,不過我想你應該不太想再見到我了。”
話落,雲蘇勾唇笑了一下。
這笑容就像是示威一樣,沈芸看著,一張臉都快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