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沈羨之也是兩個多小時前才拿到的,他本來也不想大晚上地過來挨許洲遠冷眼,但打了十幾通電話沒人接,他就過來了。
當然,許洲遠這人一看就不是個會想不開的。
但也不好說,畢竟碰上跟雲蘇有關的事情,許洲遠現在就算是做出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來,沈羨之也見怪不怪了。
這個狗男人,畢竟離婚後經常打臉。
許洲遠從來都沒覺得自己的心跳得這麼快,他看了一眼沈羨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
說著,他人已經起身了,抄起一旁的車鑰匙,直接就往外走。
沈羨之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跟著追上去:“大晚上的,你去哪兒啊?”
“找雲蘇。”
許洲遠難得沒有忽視他。
沈羨之看了看外麵淅淅瀝瀝的雨,想說這麼晚了,雲蘇說不定已經睡了。
可他看到那雙黑眸裡麵的光,沈羨之張了張嘴,算了許洲遠也挺慘的。
“哦,那我今晚在你這睡一晚。”
“自己找客房。”
許洲遠現在滿心滿腦都隻想找雲蘇問清楚,至於沈羨之在那裡睡,他不關心,也不在意。
“哎,我好歹來者是客啊,你都不給我指指客房在哪——”
回應他的,隻有許洲遠轉身入了車庫的背影。
沈羨之歎了口氣:“唉,重色輕友。”
夜間的路上車不多,許洲遠幾乎是開到最大限速,一路疾馳到了雲蘇的彆墅門口。
這不是他第一次過來了,可往日每次過來,他都是猶豫和掙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