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律這話,雲蘇眼睛微微燙了一下,她輕輕應了一聲,“嗯。”
隨即,雲蘇跟著張懷的同事進了審訊室。
剛進去,一個女警員給她倒了杯水,雲蘇看了對方一眼,淡淡地笑了一下:“謝謝。”
女警員點了一下頭,拿過筆錄開始問她:“你和許洲遠先生最近的一次聯係是什麼時候?”
“昨晚,十點半,他送我回家之後,回到酒店,給我發了信息,說他已經回到酒店了。我當時在洗澡,出來看到消息之後,我等了他一會兒,但他沒回我消息,我以為他去洗澡了,給他發了一句晚安,我就放下手機休息了。”
雲蘇說著,微微頓了一下:“我們約好了今天和我外公去郊外釣魚。”
一旁的張懷開口:“許洲遠有和什麼人結仇嗎?”
“許明鴻,他叔叔。”
“什麼仇?”
雲蘇抿了一口水,抬頭看著張懷:“爭家產。”
調查詢問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雲蘇剛離開審訊室,手機裡麵就好幾通沈羨之的未接來電。
她看了一眼唐律:“許洲遠朋友打來的電話,我回一下,哥哥。”
唐律點了點頭,站在那老槐樹下看著雲蘇。
雲蘇剛離開審訊室,女警員直接就說道:“副隊,這個雲蘇和許洲遠真的是男女朋友嗎?她怎麼好像很冷靜,回答我們的問題都清晰有條理的,她仿佛都知道我們要問什麼,交代得一清二楚,怎麼像提前準備的答案一樣啊?”
張懷睨了女警員一眼:“你以為所有女人麵對這種情況都應該哭得淚不能停嗎?”
女警員有些不服,撇了撇嘴:“但她也太平靜了!”
張懷嗤了一聲:“那是你沒看到她端著杯子的手都是在發抖的。”
雲蘇也害怕,可她更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隻有自己全麵配合,許洲遠的生還幾率才會更大一些。
世人千麵,怎麼能一概而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