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他哼了一聲,大概是不信雲蘇的這個說辭。
梁安辰沒再說話,他收了身,在雲蘇身旁直接就坐了下去,隨即俯身拿起那茶幾上麵便攜雪茄,抽了一根出來含在嘴裡麵,低頭劃著火柴點上。
梁安辰吸了一口雪茄,張嘴吐著煙,厭惡嫋繞間,他眯了眯眼,“雲小姐覺得我是許洲遠嗎?”
雲蘇看著跟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我希望你是,又希望你不是。”
她想許洲遠活著,但又不想許洲遠變成了梁安辰。
“那你真是貪心。”
他哼著,又吐了一口煙出來。
雲蘇笑了一下:“人都是貪心的。梁先生如果沒有什麼疑惑的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你不喜歡我抽煙嗎?”
梁安辰答非所問,看了雲蘇一眼,他將手上隻燒了三分之一的雪茄直接滅了。
做完這一切,他才重新正身看向雲蘇:“我昨天晚上做了個erotic dream,用中文表述的話,那應該是叫春-夢。”
雲蘇難得皺了一下眉:“梁先生,我想我們目前的關係,還沒有到你可以跟我說你夢到了什麼地步。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說完,雲蘇直接站起身,隻是人剛站起來,手腕被梁安辰直接扣住,一用力,她人直接就被他拽了回去。
雲蘇重新跌坐回沙發,看著梁安辰靠近自己,她臉上的笑容完全淡了下去,桃花眼也不見半分笑意,清淩淩地看著他。
梁安辰卻突然笑了一下,靠在她耳邊開口說了一句:“夢裡麵的女主角是你,雲蘇。”
“你冒犯到我了,梁先生。”
“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我說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他鬆了手,靠在沙發上,就這麼偏頭看著她:“我是不是許洲遠,你應該在查了,但我想你的人或許什麼都查不出來。我們開門見山,我昨晚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似曾相識。”
“我記憶力很好,一副撲克牌我隻要十秒就能夠全部記住,但我卻想不起你是誰,或許,你應該跟我說說,許洲遠是怎麼一回事。”
雲蘇確實是聰明人,梁安辰這番話說得很明白了,他記憶力很好,一副撲克牌十秒就能全部記住,覺得她熟悉卻又想不起來,這些矛盾點結合在一起,很顯然中間出了問題。
而唯一能夠解釋的,就隻有一點——他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