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跟前的梁玫瑰,猶豫了一下:“冒昧的問您一句,您今年應該沒有六十吧?”
“六十二。”
梁玫瑰手在咖啡杯的杯沿敲了敲:“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麼我才六十二,就開始立遺囑了?”
雲蘇看著她,沒說話。
她確實好奇。
雖然說現在的人都喜歡未雨綢繆,梁玫瑰如今的處境似乎也不太好,但她覺得,梁玫瑰能走到今天,也絕對不是輕易就被人扳倒的。
不管怎麼樣,她這個時候立遺囑,確實是過早了些。
梁玫瑰看了一下手表:“七年前我查出乳腺癌,後來做了手術,去年體檢,發現複發了。”
她說著,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雲蘇:“醫生說,我運氣好能過活得過今年,運氣不好,說不定你剛回國,你就能從梁安辰那兒知道我的死訊了。”
“雲蘇,我很喜歡你這個兒媳婦,如果下次你來M國,我還活著的話,我帶你去滑雪。”
梁玫瑰說完,人轉身就走了。
雲蘇坐在那兒,看著梁玫瑰越走越遠的背影,心頭有些震撼。
這倒是,她沒想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