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偏頭看向梁安辰,“她走了。”
“嗯。”
梁安辰應了一聲,起身把梁玫瑰的呼吸罩和身上的其他管子一一拆除了。
梁玫瑰的秘書聽到動靜,衝了進來:“梁總——”
鄭秘書跟了梁玫瑰三十多年,關係已經不是普通的上下屬這麼簡單了。
五十歲出頭的鄭秘書,一瞬間也仿佛老了十歲。
接下來護士進來,把梁玫瑰的儀器撤走了。
病房裡麵全是鄭秘書壓抑的抽泣聲,聽得讓人心口發悶。
淩晨兩點多,梁玫瑰的那三個侄子侄女大哭著衝進了病房,一把將梁安辰擠開,在梁玫瑰的遺體旁嚎啕大哭。
雲蘇握著梁安辰的手,諷刺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那幾人哭了十多分鐘,才從梁玫瑰的身上起來,隨後都紛紛看向鄭秘書,指責鄭秘書為什麼不早點通知他們。
鄭秘書看到這幾個狼子野心,頓時臉上的悲傷都少了幾分,迅速擦了臉上的眼淚,麵無表情地看著幾人:“這是梁總的吩咐。梁總說了,她生前熱鬨夠了,走的時候想安靜一點,安辰少爺陪著她就足夠了。”
聽到鄭秘書提到“梁安辰”,那幾個人就像是炸了毛一樣,指著梁安辰說他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孩子,為了騙梁玫瑰的財產也是費儘了心思。
剛才還一臉傷心的幾人,如今隻剩下惡毒的嘴臉,就連雲蘇,都被她們指責罵了起來。
梁安辰臉色沉了下來:“Joe、Hellen,把他們給我扔出去!”
梁安辰的兩個保鏢,聽到梁安辰這話,馬上就進來把那三個人一個個地拖出去了。
鄭秘書安排好的人進來,給梁玫瑰整理儀容。
梁玫瑰生前是個講究的人,離開的時候也不能這麼隨便。
殯儀館的人過來的時候,趙高樂他們幾個人還在外麵吵著,但是梁安辰顯然沒有任何的耐心,直接一個電話就安排了不少人過來,將那幾個人扣在了醫院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