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水月則全然不是這般,她一直是力量快要消耗一空的時候,強行陷入沉睡,就算是有各種天材地寶滋養,對她根基的損耗也是無法想象的。”
“或許你今日裡幫了水月,過不了幾百上千年,她就要因為損耗過度,再也無法從沉睡中醒來了。”
巴圖沉聲說到。
巴圖沒有說的是,或許根本就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看水月如今這副急切的模樣,在還沒有弄清楚蔣青鋒來曆的時候,她就直接交了底。
或許並不是她在不斷嘗試著脫離天母教的掌控,而是她清楚自己即將徹底死亡,想要在臨死之前,讓天母教陷入動蕩罷了。
但巴圖並沒有直說。
雖然上個紀元的時候,就算是天魔族內部也不是一派平和,大家誕生的時候就相互吞吃,就是為了增強自身的力量。
那時候隨便拉出兩個天魔,可能都有血海深仇。
可如今這個紀元之中,已知還活著的天魔也就隻剩他們兩個了。
其中巴圖自己還是隻剩殘魂,苟延殘喘。
巴圖不僅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更是憐惜自己這個生不逢時的同族。
若她稍微誕生的早一點,但凡不是誕生在這個紀元,就算是在上個紀元之末、天魔族弱勢的時候誕生,她都不會落到這種淒慘的地步。
如今落到天母教的手中,經曆這麼多年生不如死的折磨,便是以殘魂狀態存在到如今,差不多和水月被天母教控製住的時間一樣長的巴圖,都有些不敢想象。
畢竟他雖然隻剩下殘魂,沒有了身軀,可這種狀態是因為他自己不敵對手,才變得如此。
在此之前,巴圖可是絕對的快意人生,自由過,縱情享樂過。
水月呢?
她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