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小樓,穿過前廳來到一間樸素的房間。
房間床上,躺著一個臉色透著死氣的中年男人,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出頭,胸腔微微起伏,表示他還活著。
慕容曉靜走到床邊緊緊握著男人的手,哽咽道:“老師,我把北歌叫來了,他的醫術很厲害,一會能治好你的,你要撐住。”
說完,她扭頭對北歌道:“北歌,求你了。”
北歌聞言,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儘力。”
慕容曉靜抹了抹眼淚,隨後起身給北歌騰出空間,自己安靜站在一旁等候。
來到床前,北歌深重重吐出口氣,隨後開啟天道瞳把慕容烈的情況看了一遍。
他發現慕容烈不光受了嚴重的內傷,而且還中了詛咒,體內傷勢本就在源源不斷消磨他的生機,同時詛咒之力也在腐蝕他的肉體。
內外交困之下,慕容烈已經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人死燈滅。
“慕容姑娘,慕容前輩的情況有些棘手,他不光受了重傷,而且還遭人下了詛咒。”
“詛咒?”慕容曉靜臉色微變,急忙道:“那你有辦法解除詛咒嗎?”
北歌點頭,正要開口,卻聽外麵的院子裡突然傳來一陣爭吵聲,似乎有人跟慕容川吵了起來。
慕容曉靜臉色一寒,剛要出門,卻見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衝了進來。
“慕容曉靜,你這是什麼意思?沒經過我的同意,你居然帶外人進來,我父親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負得起這個責嗎?”
青年名叫慕容康,是慕容烈的兒子,跟二房走得很近,之前他一直在遊說慕容烈支持二房慕容衝。
不過慕容烈正直古板,堅決不參與家族鬥爭,就把他給狠狠的嗬斥了一頓。
慕容曉靜聞言,俏臉一片寒霜,寒聲道:“慕容康,注意的態度,我是慕容家大小姐,你再敢對我不敬,彆怪我對你動家法。”
此話一出,慕容康臉上雖是滿臉不服氣,但語氣還是軟了下來。
像慕容家這種傳世千年的豪門大族,最是重尊卑,容不得他不服軟。
“大小姐。”慕容康朝慕容曉靜微微躬身,淡漠道:“剛才我擔心父親的身體,態度過激了,還望大小姐見諒。”
慕容曉靜淡漠道:“看在老師的麵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但我要提醒,彆以為慕容衝有多看得上你,他看中的是老師。”
“如果老師不能好起來,你就失去了價值,你猜到時候他會怎麼對你?”
慕容康不傻,他是自知之明的,自然知道慕容曉靜說的這番話是實話。
不過他跟二房走的太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眼下除了二房,根本沒人搭理他。
“大小姐,這人是誰?”慕容康岔開話題,指著北歌問道。
“如此年紀,真能治病?”
慕容曉靜冷漠道:“你不信我?”
慕容康道:“不敢,隻是大小姐年輕,心急之餘,難免會上當受騙。”
“父親的情況危機,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
慕容曉靜道:“用不著你來提醒我,因為我比你更關心老師。”
“這位是北歌北神醫,乃鎮國司步先生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