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彆墅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湊熱鬨的鄉親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對著跪在門口的眾人指指點點。
有人認識林虎,便震驚說道:“我的老天爺,那人不是縣城一霸的林虎嗎?他怎麼會跪在北歌家門口?”
“就是那個壟斷沙石水泥生意、手底下養著百十號馬仔的笑麵虎?”
“我去,這種瘟神,誰都不敢惹,他咋會跪在北歌家門口?”
議論聲中,林虎跪在地上,昂首挺胸。
北歌走到門口,疑惑問他:“林虎,你這是乾嘛?”
林虎諂媚笑道:“北爺,您不是想用我立威嗎?宣傳多沒意思,我這一跪,可比輕飄飄的幾句話有分量多了。”
見他這副模樣,北歌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道:“就你想法多,趕緊起來。”
林虎“嘿嘿”一笑,從地上起來,道:“北爺,這效果還不錯,您滿意不?”
北歌環眼四周,看著震驚的鄉親們,點頭道:“效果是不錯,有心了,帶著你的人先回去吧,回頭我再找你。”
“哎哎哎,明白。”林虎忙不迭的點頭,然後帶著一眾手下匆忙離開。
等眾人走遠,看熱鬨的鄉親們才一哄而散,有跟北歌熟悉的人湊過來,小心問道:“北歌,什麼情況啊?那個林虎可是縣裡的大混混,他為啥給你下跪?”
北歌淡淡一笑道:“為什麼?因為我把他打怕了唄。”
說完,他轉身進了彆墅,留下鄉親們麵麵相覷。
林虎下跪的消息,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短時間內在柳葉村傳開,上至八十歲老人,下至三歲小孩都知道了這事。
讓大家形成了個共識,那就是北歌跟以前不一樣了,不能輕易招惹了。
北歌交代李霸刀一些事情,然後放他離開,今天已經是臘月初四,距離臘八節已經沒兩天了。
他打算沒事的話,明天就飛姑蘇,去參加慕容氏的家宴。
然而,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傍晚時分,他便接到了封於修的電話,說津港出事了。
“部長,我們的行蹤莫名突然暴露,然後遭到圍殺,死傷慘重,我向您請罪。”
電話裡,封於修的語氣有些低沉,充滿愧疚之意。
北歌聽得眉頭一皺,沉聲道:“現在不是請罪的時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的行蹤怎麼會突然暴露呢?”
封於修道:“這事還在調查,不過有線索指向東瀛、高麗,其中還有青洪門以及津港本地豪門的影子,情況複雜。”
“部長,這次對方明顯是有備而動,殺伐果斷,許多勢力也死傷慘重,津港恐怕要大動蕩了,您還是趕緊過來一趟吧。”
聽完封於修的話,北歌微微沉吟,道:“我知道,你們暫時彆輕舉妄動,保護好自己,我馬上趕過去。”
封於修聞言,鬆了口氣,領命道:“明白,我跟弟兄們等您到來。”
結束通話,北歌臉色陰沉,捏著手機在客廳中來回踱步。
對方公然圍殺龍神司的人,就說明已經做好了全麵撕破臉的準備,而這一次,僅僅是個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