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運氣於筆尖,狼毫筆被朱砂墨浸得極為飽滿,散發著微微神光。
緊接著,他快速落筆,從上至下,一筆畫成。
符籙講究壓氣,就是把一口靈氣封印在符紙內,隻有這樣的符籙,才能發揮出它真正的作用。
如此這般,北歌一連畫了十數道符籙,才吐出一口濁氣,重新呼吸。
與此同時,肖自在剛來到前廳,就見一個老仆匆忙跑進來彙報。
“家主,龍虎山天師府的廣陽道長來了。”
肖自在聞言,猛的一拍腦袋,驚聲道:“糟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快請,快把道長請進來。”
“算了,我自己親自去請吧。”
說完,他快速出了客廳,朝著大門口匆忙跑去。
莊園門口,一個四十多歲、穿著一身青色道袍、頭戴通天冠的中年道人正邁步進門,乍一看,還真有一絲仙風道骨的味道。
從他穿的道袍來看,應該是天師府中等法師,屬於有真本事一類的高人,
肖自在看到道人進來,連忙迎上去,恭敬抱拳一禮:“歡迎道長,道長到來,老夫有失遠迎,還望道長贖罪。”
廣陽道人單手一揖:“無量天尊!”
“肖老先生客氣了,貧道乃修道之人,不用在意這些虛禮。”
說完,他抬頭看了看天,然後對肖自在沉聲道:“肖老先生,你這家宅中,陰氣太重了啊,難怪會家宅不安。”
“能否帶貧道四處走走?貧道得弄清楚根源在哪,才好出手。”
肖自在連忙笑道:“道長,先不急,您路途勞頓,先喝口茶休息片刻再說吧,快請。”
廣陽道人倒也沒堅持,點點頭跟著肖自在來到客廳,隨後有下人端了茶上來。
就在這時,北歌手裡拿著數道符籙也來到了客廳。
肖自在看到他,連忙起身相迎,介紹道:“北神醫,您來了,快請坐。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從龍虎山天師府下來的廣陽道長。”
北歌聽到“龍虎山天師府”,眼睛裡閃過一絲古怪,目光落在廣陽道人身上。
而廣陽道人同樣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手裡拿著的符籙,眉頭微皺,放下手裡的茶杯看著肖自在道:“肖老先生,這位年輕人是誰?不會是你請來驅鬼的吧?你是信不過貧道麼?”
肖自在趕忙抱拳道歉:“道長誤會了,這位是北歌北神醫,我與他是無意中相遇,然後……”
他話還沒說完,卻見廣陽道人一巴掌拍在茶幾上,發出“嘭”的一聲悶響,憤怒起身指著北歌道:“小子,你就是殺死我蒙都師叔的北歌?”
北歌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幕,神色自若道:“是我,怎麼?你想為他報仇?”
旁邊,肖自在被嚇傻了,滿臉愕然之色,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得趕緊打圓場。
“北神醫,廣陽道長,您二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千萬彆動怒,有話好好說。”
廣陽道人怒視他一眼,寒聲道:“你給我閉嘴!這賊人殺了我龍淵師祖的兒子,貧道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肖自在被這話嚇得心裡一抖,麵如土色,趕緊識趣的閉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