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行吧,喝點兒就喝點兒。”
進了胡長生家,就看到虎子坐在廂房門前和胡俊傑一起擠青皮魚呢。我到了的時候,倆人剛好就弄完了。胡俊傑說:“老陳,有日子沒見了吧,還挺想你的。”
我看著胡俊傑,比以前少了戾氣,倒是看起來和善了不少。不過他氣色很差,臉色蠟黃。
進了屋之後,胡俊傑脫鞋上炕,他說:“上炕吧。”
我和虎子脫了鞋上了炕,虎子靠在被摞上,我盤腿坐在炕桌前麵。白皙端了一壺白開水上來,她說:“陳原不喝茶水,你們倆喝茶,陳原喝白開水吧。”
胡俊傑給我倒上了白開水,給自己倒了茶。
我說:“胡俊傑,你這氣色不行啊,睡不好覺嗎?”
胡俊傑說:“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晚上一閉眼就是噩夢,驚醒後出一身虛汗,被褥都特彆潮濕。”
虎子說:“你這是濕氣重啊,你這出了多少汗啊!去看看老中醫,吃幾幅中藥試試吧。”
胡俊傑歎口氣說:“不管用的,和你倆我就實話實說吧,這是報應!”
我說:“彆亂說。你能有啥報應?!”
胡俊傑仰著脖子歎口氣說:“還能是啥報應,鐵瓦烏龍殿裡我吃人的事情,你們不會忘了吧!現在我一閉眼就看到那兄弟在瞪著我。這就是報應!”
白皙從外麵進來,端著一盤瓜子,她說:“他整天就這樣疑神疑鬼的,你吃人那不是被逼得嘛!”
胡俊傑擺著手說:“彆說這個了,我隻要再堅持一下就挺過來了。陳原他們就回來救我們了,偏偏我就沒停住。不過話說回來,這餓的滋味真他媽不好受。”
虎子說:“你去醫院看過沒有啊!你到底是啥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