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說:“馬三被迷了心竅是有可能的,但是一個黃皮子一晚上從黃沙古渡走來青銅峽,這不合常理。你見過被黃皮子迷了的人能長途遠行的嗎?黃皮子體型小,沒那麼大耐力。一旦馬三離開黃皮子的控製範圍,那就要醒了。而這馬三把屍體送來了,然後自己又趕車回去了,這可不是黃皮子能有的體力,狼還差不多。”
我說:“沒聽說過有人被狼迷了的。虎子,你的意思是,我被馬三那憨貨給騙了。”
虎子說:“這個馬三啊,很值得懷疑。”
我說:“你的意思是,馬三和李娉是一夥的,是嗎?這馬三在黃沙古渡,這李娉在這大井溝,倆人不該有什麼交集呀!”
虎子說:“他們之間的事情,你我又能知道多少呢?”
虎子說到這裡的時候停下了,他看著我說:“老陳,不得不防!”
我說:“隻是懷疑馬三,沒有確切的證據,沒有辦法對他采取手段。不過馬三這人啊,確實不怎麼樣。這樣,我們回去之後在吃飯的時候,可以說一些敏感的話題讓馬三知道,看看這馬三會不會給李娉報信。”
虎子說:“我們可以商量一下,把李娉給綁了。馬三要是和李娉是一夥的,肯定會去給李娉通風報信,那時候可就是人贓俱獲了。”
我點點頭說:“行,就這麼乾。不管他是不是奸細,考驗一下他總是沒錯的。”
到家之後,我洗了腳就躺在了炕上。沒對老黃和趙大寶說什麼。
躺下之後我睡不著了,我開始想李娉的話,她說我女兒病了,這無恙就真的去了醫院。一個人病了的概率並不大,她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真的隻是猜的嗎?
醫生說我女兒得了濕疹,她說那是鬼舔的,這實在是太奇怪了,甚至是有些不可思議。我翻來覆去的,到了後半夜才算是睡著了。
早上醒了我立即給屍影打電話,電話一通,我開口就問:“無恙沒事吧!”
屍影說:“無恙能有什麼事,挺好的,要不要我讓她和你說幾句話?”
我說:“行,我和無恙聊聊。”
接著,就聽到了無恙的聲音,她說:“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