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明白了，秦嵐聽出了我的口音。雖然我說的是普通話，但是老家的口音是改不掉的，而且這口音特別有辨識度，任何人一聽就能聽出來我是唐山地區的。
秦嵐和老陳那是長時間接觸過的，他對老陳的口音再熟悉不過了，現在突然又聽到，自然熟悉。
我說：“我可沒心情認識你這種老婆婆，請您不要妄想！”
肖老虎笑著說：“你算是把人得罪光了，薛萍，你爸爸見到我都要給我敬茶，你爸爸要是知道你這麼和我說話，肯定會氣死了。”
我說：“你爸爸還跟我叫過爺爺呢，這有意義嗎？肖老虎，你沒有在我麵前裝前輩的資格，我告訴你，別人當你是神是仙，我不管，你在我這裡，算個屁！”
秦嵐盯著我的眼睛說：“你讓我想起一個人來，是我的一個老朋友。薛萍，你認識一個姓陳的人嗎？”
我心說秦嵐啊，不得不承認你很敏銳，但我該怎麼回答你呢？說認識，還是說不認識呢？我和老陳可不想有半點關係了，我們也不能有半點交集。說心裡話，我們對彼此的感覺太微妙太複雜。
我盯著秦嵐沒說話。
秦嵐說：“他是不是你老師！”
我還是沒說話。
秦嵐突然笑了，說：“我就說麼，什麼老師教出來什麼學生，我雖然沒聽說老陳收學生，但是我一看你眼睛我就知道，你和老陳之間一定有聯係。”
我還是沒說話。
肖老虎說：“老陳？秦總，你說得老陳是哪個老陳？”
秦嵐在肖老虎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肖老虎一邊聽臉色就不好了，隨後他看著我哼了一聲說：“不可能，陳爺怎麼會收這麼一個學生呢？況且，要是他是陳爺的學生，怎麼會......”
他沒說下去，但是我清楚，他要表達的是什麼。那就是我要是老陳的學生，怎麼會一直在魔都？怎麼會落魄如此呢？
肖老虎說：“薛萍，你要是陳爺的學生，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你給個明確的答複吧。”
我過了好一陣子，我才說：“我不認識什麼陳爺！你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