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不說話,就坐在我對麵,靜靜地看著我。
我抓著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酒,我說:“我知道你是狐大仙,交個朋友。”
他還是沒說話,但是把酒杯抓了起來。
我把酒杯舉起來,伸出去。他竟然也抓著酒杯伸出來,我看到了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我倆這酒杯剛碰上,突然就聽一旁胡喜梅說了句:“大半夜你不睡覺,和誰喝酒呢?”
我一扭頭看向了胡喜梅,她從帳篷裡鑽了出來。
話音剛落,就聽當的一聲,他手裡的酒杯落在了桌子上,酒隨即全撒了。我再回過頭的時候,這狐仙已經不見了。
胡喜梅這才走了過來,她看著我說:“你沒事吧,一個人喝酒怎麼還弄得有來有回的?”
她抓起來桌子上的酒杯,拿在了手裡,然後坐在了我的對麵。她一伸手抓起了酒壺來,倒了一杯酒。然後看著桌子上的熏雞說:“哪裡來的小雞兒啊!”
她拿起筷子紮了幾下,隨後回了帳篷,拿了馬燈出來,這馬燈放到了桌子上之後,再看這小雞兒,竟然是一隻生的。
胡喜梅看著我說:“你沒事吧,你從哪裡弄來的小雞兒啊,這是一隻山雞吧!你這是要生吃嗎?”
這小雞兒的毛拔了,內臟也都掏了,但它是生的,擺在桌子上的一個盤子裡。這盤子也不是我們帶來的,這是一個粗瓷盤子,藍邊,白底兒,是個清朝時候的民用盤子,不值錢。
胡喜梅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啊?驢子,你讓我有點搞不懂了。”
我說:“我在和狐仙兒喝酒呢,結果你一來,把狐仙兒嚇跑了。”
胡喜梅聽了之後嗬嗬一笑說:“你開什麼玩笑,這麼說,我打擾你和狐仙兒約會了,是嗎?我看你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