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晴呼出一口氣,搖搖頭說:“我腳力有限,我走不出去多遠的,而且我必須在天黑之前回來,我活動的半徑很小。不過我猜,他的酒窖在東山坡上,應該在一個秘密山洞裡。東山有一種野果子,我們管它叫紅果,長得差不多核桃那麼大,果核像是花生米。糖度很高,果汁也多,略微有些澀。鐵柱釀的酒微微紅色,有果香味,一定是摻了這紅果的。”
我說:“我打個比方,比如酒窖在西山坡,難道就不能把東山坡的紅果背過來嗎?為什麼酒窖就一定和紅果在一起呢?”
宮晴點點頭說:“你這個問題問得好,這果子很軟,皮特別薄,不耐運輸。每年果子成熟的時候,鐵柱都會給我帶回來一些,就算是拿個一兩斤都是很麻煩的,需要一個很大的容器,裡麵隻能擺一層。你應該明白這果子多嬌氣了吧。”
我說“你這麼說的話我就明白了,看來這酒窖真的在東山坡上。天亮之後,我們得問問鐵柱。”
宮晴說:“他應該不會承認的,這得你們自己去找,找到之後,告訴我答案。”
我說:“我還以為你和鐵柱心心相印呢?”
宮晴聽了之後嗬嗬笑了,擺著手說:“我根本不認識他,我倆就沒說過一句話。”
我這才意識到宮晴說的對極了,是我太想當然了。是啊,兩個人相處確實太難了,同床共眠的兩口子同床異夢的多了去了。就算是自己的親爹媽住在一起還經常有矛盾呢,更何況是這樣的兩個人呢?
最關鍵的是,鐵柱這人故意隱瞞宮晴酒窖的事情,宮晴肯定對鐵柱兒有看法。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她怕他惱羞成怒。但是宮晴又舍不得加害鐵柱兒,因為這是她唯一的夥伴了。
鐵柱自然也舍不得宮晴去死,他甚至不敢對宮晴有半分的不敬,鐵柱也知道,一旦宮晴有什麼意外,那麼在這個死人穀裡,鐵柱就連個能書信的人都沒有了。
我們的到來打破了這個平衡。
宮晴說:“你不困嗎?昨晚上你陪了我一夜,今天白天你也沒睡覺,看看你,眼睛都熬紅了。”
她這麼一說,我還真的困了,我用手揉揉眼睛,說:“我是得去睡一會兒了。”
宮晴說:“你把墊子搬裡麵來,這屋子挺寬敞的,搬進來就不用和他們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