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現在在哪了。
他究竟是怎麼殺死趙由的。
孫鱈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是恐慌。
他忽然想到,如果是手小欠隱藏了水術術者的身份,現在除了以水鏡之術藏身在這土縛之術所覆蓋著的某一處外,再沒有其他可能。
於是,孫鱈便狂吼一聲,使出了所有術力,在身周施出了數道瘋狂旋轉的風刃。
這數道鋒利的風刃,在整座土縛之術的咒圖範圍內狂亂地橫掃起來。
“呼呼呼呼。”
“嘩啦啦啦。”
風嘯如鬼,沙飛如鐵。
土縛之術法陣之內的泥土、花瓣,儘數被這數道風刃攪起切碎。
碎泥殘花被狂風騰起,離地足有兩丈之高,如同一股巨大暴虐的黑色龍卷風。
不要說手小欠,就算是一隻兔子,也不可能在這樣狂暴的風刃中留得全屍。
之前奔逃的過程中,已經耗費了孫鱈的大量術力。
這一場瘋了般的風刃,又幾乎耗儘了孫鱈殘餘的術力。
他隻覺得識海幾近枯竭,頭痛欲炸,終於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撲通”一聲跪倒了下來。
他抬起視線已經有些模糊的眼睛,望向了一片狼藉的土縛之術範圍之內。
可是,除了殘花碎土之外,沒有任何血肉,也沒有手小欠的影子。
竟然還是沒有手小欠。
那手小欠究竟到哪裡去了。
在他的這場狂風舞刃之下,手小欠就算有水術護體,也絕對不可能生還。
難道他剛剛是見了鬼了。
孫鱈死死盯著麵前的地麵。
這座由趙由的血液混泥,流淌而成的死咒圖案,因受著死咒的強大詛咒,即便被風刃如此踐踏,也沒有半絲變化,仍舊猙獰可怕地盤亙在那裡。
趙由的石身,也被風刃切刮得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