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珠玉冠冕,看著樣貌恍若生人,一臉王者的雍容氣度,隻是眼中神色幻化飛快,難掩其中的一絲癲狂。
立在半空中,看著禦道上的血肉巨卵,忽然嘴角一勾露出一副輕蔑的樣子,輕聲慢語的說道∶
“枉費我培養你數百年!廢物終究是廢物!罷了!便吞了你,以助我一臂之力吧!”
這看似輕聲漫語的話,卻清晰的傳入宮門前和禦道兩側所有人的耳中,顯示出其的道行非凡。
而其所說的廢物,也並不是吳教首所化的汙穢妖靈,應該是指那被困住的郭禮,可見其的涼薄本性。
這人一身王者打扮,在春申鬼蜮中,除了大陳瘋王,便不可能出現第二個敢如此打扮的人物了。
隻見其說罷,看似隨意的一揮,一團近乎墨色的妖火憑空出現,像是一滴水墨一般在空中暈開。
看似緩慢實則後勁十足,飛快暈開的火焰,包裹起血肉巨卵,本來血肉斑駁蠕動不止的外殼,立時開始碳化變脆。
而一旁隱身起來的葉鋒,則看的暗自咋舌,因為他看出了,瘋王隨意的一擊放出的黑色妖火,乃是屍火!
聯想到公子糾說它父王的道行,已經到達飛僵巔峰的境地,如今看來距離旱魃隻不過一步之遙。
連本命屍火都已經凝聚出來,隻要再向上攀登一步,春申鬼蜮便會誕生一隻旱魃屍王。
到時候地清宮的七十二地煞大陣,恐怕就鎖不住陳王了,也怪不得瘋王連自己的子女都要吞噬了!親情哪有自己的道行重要?
隻一會兒的功夫,巨卵被燒焦的外殼忽然裂開,密密麻麻的骨金屬血肉長槍戳破焦殼,俱射向空中的瘋王。
隻是這樣兒戲的攻擊,怎能傷到已經飛僵巔峰的陳王,隻見其身後的一隻黑焰羽翼隨意一扇。
一股屍氣彌漫的焚風迎向槍幕,所有長槍還未衝到一半,便被焚風中的熱力融化為鐵水倒灌而回。
倒是血肉巨卵焦殼碎裂處,顯出一塊巨大的肉膜,不斷的鼓動就像是在呼吸一般。
而倒灌而來的鐵水,落在其上竟隻是紛紛滑落,沒有給這層肉膜帶來絲毫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