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文佳清脆地應了一聲,但似乎很快意識到了什麼,話隻說了不到一半聲音就戈然而止了。
我無奈,內疚,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這個隻認識了兩天,像隻徇爛蝴蝶一樣的女孩,也觸動了我的心弦。
我很想告訴她,剛才是騙她的,我很快就會回國,而且很快就會去找她。
但我說不出口。
電話隻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聽筒裡很快又響起文佳清脆甜美的聲音:“方陽,那我這段時間就不吵你啦,等你有空了,想起我了再找我吧,我還想把你和白總,還有在清邁發生的故事都寫出來呢。”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
“那我繼續睡覺了哦,剛才被你吵醒,現在還好困呢。”
“睡吧,做個好夢。”
“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電話掛斷了,我放下手機,低頭,靜靜地發呆。
良久,我忍不住站起身,胡亂套上衣服快步出門,在酒店樓下打了個車,直奔克拉酒吧。
因為我很想打人。
夜裡十一點多,夜場開始熱鬨的時候,克拉酒吧也同樣如此,百來平米的小酒吧裡擠滿了嬉笑喝酒的男男女女。
我走進酒吧,扯住距離最近的一個紋身男,用泰語問了一句:“班沙在哪?”
那男的很不爽地甩開我的手:“你誰?想乾嘛?”
與此同時,他旁邊的幾個同伴皺著眉頭圍了過來,帶頭的那個一邊推著我的肩膀,一邊用泰語問我是不是想找茬。
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班沙的人,也懶得問,直接一拳捶在那人臉上,然後衝著酒吧裡大喊:
“班沙,你給我滾出來。”
迎接我的是那幾個泰國佬的拳頭,甚至是啤酒瓶。
我就是要發泄,不管不顧地放倒彆人,很快又被人放倒,緊接著爬起來再放倒彆人。
酒吧裡亂作一團,女人的尖叫聲,起哄聲,啤酒瓶碎裂的聲音等等,混合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讓我熱血沸騰。
沒多久,班沙從酒吧角落裡跑了出來,一邊怒罵一邊踹開那幾個正圍著我的泰國佬。
他身後跟著一幫人,把那幾個泰國佬按在地上不要命地一頓亂踩。
“陽,陽先生,您沒事吧?”
班沙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我麵前,一臉緊張地問道。
“沒事。”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留下來的血,對著他冷冷地說。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不起了,真是對不起了,這幾個不長眼的雜種不認識您,這才……”
“嗬嗬。”我打斷他話,“班沙先生,我沒事,但你有事了。”
話剛說完,我抬手,狠狠一拳砸在班沙的鼻子上。
班沙摔倒在地,很快又抬頭伸手示意他那幫不明就裡的手下:“彆過來,誰都不許對陽先生動手,否則我打死他。”
“嗬嗬,班沙,算你聰明。”
我冷笑著走上前,揪著他的衣領,說:“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