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朝那個依然麵無表情一副世外高人模樣的司機挑了挑下巴。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宮正文,見他沒表示,最後又微微眯眼繼續定定看著我。
“嗬。”我不禁又笑了,“是宮總你慫了,還是怕他打不過我,然後連累到你?話說你應該還記得在清邁被揍得頭破血流吧,那滋味可能不太好受。”
宮正文依然臉色平淡:“方陽,我不是來跟你打嘴炮的,而是想最後再警告你一次,馬上離開白薇,否則你會後悔。彆以為你在泰國有人脈我就奈何不了你,看清楚了,這裡是國內。”
我沒回答,隻朝他豎起中指。
那個司機握緊了拳頭,又看了宮正文一眼。
宮正文定定看了我片刻,冷冷一下,然後坐上了那輛騷包的瑪莎拉蒂。
那司機也深深看了我一眼,這才關上車門,繞過去坐進駕駛座。
看著瑪莎拉蒂遠去,我微微皺起眉頭,是搞事情的時候了。
先不說宮正文會怎麼對付我,就說他在清邁整我那一次,我就不能放過他。
還有曹文懷,那吊毛比宮正文好對付,先拿他開刀,或者先敲打敲打他。
回家的路上,我給羅一正打了個電話,問宮正文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剛回來這兩天忙著找房子,我差點忘了這件事。
羅一正說他一周之前已經付了一萬塊定金給一個黑白兩道都有點料的偵探社,現在正在查,但由於隻能出三萬,對方不會查得太過徹底,持續時間也不會太長,就半個月,現在已經過了一周,到下周單子就完成了,資料得多少就是多少。
我讓羅一正把偵探社的資料給我,再跟那邊打個招呼,以後我親自跟那邊接洽,以後由我來跟就行了。
羅一正還說他另外找了一下朋友幫打聽,包括酒吧裡的,有不少富二代官二代之類的人經常去他那酒吧玩,他也接觸一些,會旁敲側擊試試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跟羅一正結束通話之後,我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整宮正文。
他這種人不可能乾乾淨淨的,我要找他的把柄,最好是觸犯了法律或者私底下做了有損裕豐集團利益的事,靠偵探社可能拿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得另外想其他辦法。
或者,可以利用曹文懷,那吊毛跟宮正文合作過,有可能跟宮正文關係不淺,甚至有可能知道一些秘密。
可以試試看,就拿曹文懷在同誌酒吧的視頻做文章。
我一路盤算著回到家,合租的室友都在,但都關著房門。
我拿衣服想洗澡的時候,那兩個女孩的房間門開了,其中一個叫李芳菲的女孩端著水杯走出來,跟我打了聲招呼,然後去客廳倒水。
我有些疑惑,因為她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而且房間裡還有低低的哭聲,是另外那個長得挺漂亮的叫鐘琳的女孩在哭。
雖然隻認識不到一天,隻是晚上一起吃了個飯而已,但我印象中的鐘琳不單漂亮,還很開朗大方,而且我出門之前她一點事都沒有。
看來,我出去的短短幾個小時之內,鐘琳遇到了什麼難過的事,可能是感情方麵的事,李芳菲作為她的閨蜜也跟著情緒很低落。
我似乎幫不上什麼忙,何況自己也不好意思進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我正想著少管閒事,剛要進洗手間洗澡的時候,客廳外的門突然被人用力地“砰砰砰”敲響了起來,還伴隨著一個男人的喊聲:“鐘琳,開門。”
正在客廳打水的李芳菲被嚇到了,臉色蒼白地跑回房間裡,而鐘琳的哭聲也戈然而止,但還有隱約的嗚咽。
“鐘琳,你快給我開門,否則我就砸爛了它。”
外麵那男人的叫喊也越來越大聲,敲門聲越來越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