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搖頭,一邊雙目圓瞪死死看著我,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加大力氣往他骨頭斷的位置按下去,依然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嗚嗚地哀嚎,一邊不停地掙紮起來。
我用力按著他的嘴巴,膝蓋也加大力氣壓著他唯一能動的左手,防止他推開我。
大約半分鐘之後,我鬆開他的小腿,再次問道:“給你十秒鐘考慮,願意說就點頭,不願意的話我繼續。”
他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大口大口地從鼻子那喘氣,兩眼憤怒地死死盯著我。
十秒鐘過後,我再次用力按住他的小腿。
反複到第三次的時候,他已經無力掙紮了,隻一邊痛哭一邊拚命點頭。
我鬆開他的嘴巴和小腿,但依然壓住他的左手,再次重複道:“說吧,你們來了多少人?都是些什麼人?班沙的兒子在哪?一條條說清楚。”
他用力喘了幾口氣,稍微定下神後,老老實實地把我想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他叫榮小泉,外號阿水,包括他在內一共隻來了四個人,帶頭的是一個跟宮正文關係很密切的人,具體身份不祥,另外三個充當打手,但並不是什麼特彆的人物,隻是幾個專門幫人收數或擺平事情的而已,都有案底。
另外,他們在清邁有個幫手,一個定居在清邁有正常工作的普通中國人,是他們當中一人的朋友,因為他們四個對當地環境不熟悉,所以才找那個朋友來幫忙。
除此之外,他們有一把槍,來這邊後在黑市買的,在一個叫老禿的人手上,並不是想拿槍乾我,而是為了防身,因為他們不知道我在泰國的勢力有多大。
宮正文給他們的指示,是查清楚我在這邊究竟認識什麼人,有多大背景,然後就是綁班沙的兒子以此來弄殘我。
但宮正文一再命令他們不能勒索任何錢財,更不能弄死小孩,避免事情被搞大,如果嚇唬不住班沙的話,就剁他小孩幾根手指就行了,然後他們幾個再親自對付我。
也就是說,宮正文很瘋狂,但沒有瘋到要弄死人的地步,隻是想弄殘我。
至於班沙兒子在哪,這個斷腿的叫榮小泉的吊毛並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的同伴有沒有多綁架了一對中國母子。
問完清楚其他問題之後,我拿出榮小泉的手機,讓他翻出那個叫老禿的同伴微信,用文字發了一段話,說他跟丟了我,現在要過去跟同伴彙合,叫同伴給他發位置。
老禿在微信上罵了幾句,然後發了個定位過來,叫他去那個位置彙合,那位置在清邁城北麵大約三十公裡的一個路口。
我打開自己的手機地圖,在地圖上把位置標記出來,仔細看了看那附近的地理情況,最後在離那不遠的湄平河河段圈出一個範圍,然後截屏,把截出來的圖片發給班沙,讓他派人手去那附近找人。
班沙的兒子肯定不在微信上發來的那個位置,那個老禿不會蠢到直接發他們藏身的地方,而是發一個接頭地點,碰頭之後才會帶他去藏身之處。
也就是說,碰頭的地方離藏身的地方不會太遠,很大幾率在我圈出來的那一片區域。
臨走前,我沒有為難榮小泉,而是用他的手機打了個急救電話,然後拿走了他的手機,一是免得他給同伴通風報信,二是要用來聯係老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