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爸爸是不是叫班沙?”我用泰語溫和地問道。
他不說話,依然倔強地看著我。
我有些無奈:“不要怕,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是來救你的,你爸爸正在趕過來的路上,你看,那個壞人都被我抓住了。”
他這才漸漸鬆開緊咬的嘴唇,然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嘴裡還不停喊:“爸爸,爸爸……”
我急忙抱住他,一邊輕拍他的後背安慰他,一邊拿出手機撥打班沙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聽筒裡傳出班沙焦急的聲音:“陽,我們什麼都沒找到,怎麼辦?你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我淡淡地說:“放心吧,我找到你兒子,他沒事,跟他說說話吧。
說著,我把手機遞到他兒子耳邊,他兒子聽到他聲音了,一把拿過手機不停地喊爸爸。
我沒打擾他們,起身走到屋子中間的桌子那,從桌上拿起一個女式提包,對童安之的老婆說:“童夫人,這是你的包嗎?”
“嗯,是。”她急忙點頭。
我拿過去放在她麵前,說:“你先看看手機在不在裡麵,在的話給童先生打個電話報平安吧,但先不要報警,因為我還有些事情想搞清楚,也彆亂跑,先安靜呆在這裡,順便幫我照顧一下這個泰國小孩,然後警察就來了。”
“你要去哪?彆扔下我們。”她一把抓住我的褲腳哀求著說道。
我笑了笑:“放心,我不走,就去問那個綁匪一點事而已,如果他嘴硬的話,可能得拖到門外去用點激烈的手段,不想讓小孩看到。”
她這才鬆開我的褲腳。
我又安慰了幾句班沙的兒子,然後走到那綁匪旁邊。
那綁匪一臉驚恐地抬起頭:“你要乾什麼?你彆亂來啊,警察也不能亂打人……”
我踹了他一腳:“老子不是警察。”
說完,我把他翻過來讓他平躺著,又問道:“你們一共四個人過來的對吧,除了老禿和阿水之外,還有一個跟宮正文關係密切的人,他在哪?”
“我不知道。”他拚命地搖頭。
我沒繼續問,而是抓著他的腳把他拖到門外,然後然後用砍刀割下他的衣服,再撬開他的嘴巴,把衣服揉成一團塞進他嘴巴裡。
整個過程中,他一直驚恐地看著我,那把刀就在他嘴角邊,他又不敢掙紮,隻一個勁地說不知道。
堵住他嘴巴後,我把腳壓在他卵蛋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說:“你隻有一個機會,不想卵蛋爆掉的話,老老實實地說出來吧。”
他驚恐地搖頭,很快又拚命點頭。
我鬆開腳,扯掉他嘴裡的衣服,拍了拍他的臉:“說吧。”
其實,我剛才已經問過老禿了,知道那個跟宮正文關係密切的人姓宋,但老禿並不知道他的全名,也不知道他具體在哪,來清邁之後他們分彆買了一張當地的七天電話卡,然後就分開了,那姓宋的隻通過電話遙控指揮他們。
而且,老禿他們沒見過宮正文,隻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知道姓宋的是他的代理人而已。
我的目標既不是老禿這幾個劫匪,也不是那姓宋的,而是宮正文,幕後主使是他,要弄他就得先抓住姓宋的,讓那姓宋的指認宮正文,這樣才有效果。
否則,警察無憑無據的抓不了宮正文,更何況他在國內,不是特彆重大的犯罪案件,泰國警方不會大動乾戈讓國內警方幫抓人,這種事太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