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白色的襯衣被自己的血染紅了一大片,肩膀那早已經被醫生剪開了,那厚厚的紗布上還滲出斑駁的血跡。
這模樣確實狼狽了點。
沒等我回答,白薇皺著眉頭又問道:“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
我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是打了一架,但那是迫不得已的。”
“打架還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
“嗬嗬,白總要不信,明天看新聞就懂了,你們先去開會,我得回房間換件衣服再說。”
我不打算跟白薇討論大道理,直接越過她和那幾個同事。
剛邁進走廊的時候,後麵傳來白薇的聲音:“你受傷了就允許你休息一下吧,不用來開會了。”
“謝謝白總。”
我回了一聲,然後走到自己的房間前掏出房卡打開門。
脫掉帶血的衣服,我進洗手間小心翼翼地衝洗肩膀以下的身體,洗了個很不舒服的澡,然後躺在床上休息。
童安之和班沙晚上約我吃飯,現在才下午三點多,還能睡個午覺。
不知不覺中我真睡著了,直到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我拿過手機一看,都五點多了,於是起床小心地披上一件襯衣,走出打開房門,看到白薇一個人站在門外。
“白總,怎麼了?”我打著哈欠問道。
“你的傷到底怎麼回事?”
我轉身往裡麵走:“進來再說吧,順便把門關上,我不想讓太多人聽到。”
白薇似乎猶豫了片刻,然後抬腳走了進來,又順手把門給關上了。
我示意白薇在桌子旁的椅子坐下,自己則坐在桌子另一側,拿出一根煙點燃,這才慢慢地把整個事情經過告訴了她。
白薇越聽臉色越凝重,到最後聽到那幾個綁匪是宮正文派來的之後,臉色一變,一臉震驚又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剛等我說完,她就立即皺著眉頭問道。
我朝她招手示意,說:“把宮正文的號碼給我,我打個電話給他,一會就知道我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了。”
白薇沉思片刻,然後掏出了手機,把宮正文的號碼翻出來,遞給了我。
我走到床頭櫃旁邊,先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錄音,放在床頭櫃的座機旁,然後用酒店的座機輸入國際長途的編號和宮正文的號碼,打開免提,又示意白薇不要出聲。
距離姓宋的和老禿他們被抓,剛過去一個多小時而已,宮正文現在應該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