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電梯到了我們所住的樓層,我朝他淡淡笑了笑,說了句“鐘經理要多保重”,然後走出了電梯。
如果有證據證明視頻和謠言是鐘康寧散播的,白薇絕對會向公司老總如實彙報,他肯定待不下去了。
回到酒店房間,我洗完澡後,有些閒的蛋疼地躺在床上看電視。
綁架案的調查結果可能要幾天才能出來,本來想不等結果出來就跟白薇辭職的,但後來想了想,還是有始有終,等視頻的事徹底完結之後再走吧,最多就是接下來這幾天會很無所事事,就當清閒幾日吧。
第二天早上,我接到了童安之的電話,說他和老婆已經到了機場,正準備登機回國。
我想不出該去哪,最後給杜明強打了個電話,知道他還在清萊之後,便坐上了去清萊的大巴。
清萊是泰國最靠北的城市,屬於海拔較高的山區地帶,人口不多,其中少數民族的占比很大,離清邁不到兩百公裡而已,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之前我去白寺黑廟玩的時候到過一次,但當時不知道杜明強在那,所以沒去找他。
在車站我見到了杜明強那個叫阿越的小弟,開了一輛大奔S級來接我。
客客氣氣地把我請上車之後,阿越把我帶到了清萊郊外一個種滿鮮花和各種果樹的莊園。
這本是一個放鬆心情的好地方,但車子經過林蔭小道進入莊園後,我的心情漸漸變得凝重,甚至有些不安,因為在外麵的路口我就看到幾個站在路邊無所事事的漢子。
莊園更是大門緊鎖,阿越的車子到了門口的時候,裡麵好幾個人往車裡仔細看了幾眼後,才打開門讓我們進去,裡麵後更是到處可見這種看似閒的蛋疼,實則無時無刻不在注意四周動靜的人。
我第一次見識到杜明強的勢力,裡裡外外至少好幾十個人,但他不至於怕死到時刻要一堆人在周圍保護他,隻能說明有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或者已經發生了。
車子在一座牆壁上布滿綠色爬山虎的三層瓦摟前停了下來,我沒下車,而是皺著眉頭問道:“阿越,什麼情況?”
阿越有些迷茫:“陽哥,什麼什麼情況?”
“這裡裡外外這麼多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阿越臉色輕鬆地笑了笑說:“放心吧,強哥沒事,就突然來了幾個比較特彆的人來找他談事情而已。”
看到他自然的表情,我這才放下心,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在那棟布滿爬山虎的樓房麵前,阿越對守在門口的兩個精壯漢子說了句“強哥的朋友”,然後帶著我走進了屋裡。
走過一條兩側牆壁掛滿各種牛角甚至象牙的走道,又穿過一個裝飾古色古香的客廳,阿越帶我來到後院的回廊,讓我在回廊的一個茶幾前麵坐下後,便自己走進了種滿鮮花的花園裡。
花園不遠的一個涼亭裡依稀可見幾個人影,其中一個好像就是杜明強。
以前我知道杜明強有錢,但沒想到這麼有錢,一般的有錢人可沒那個本事在一條走廊牆壁上掛滿各種獸角和象牙,也沒那個本事往一個客廳裡裝滿各種雕龍畫鳳的珍稀紅木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