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小會,然後點了點頭:“嗯,那我先不辭職,先考慮考慮,但這幾天我想回一趟桂寧老家,回去辦點事,就當請幾天假可以嗎?”
“可以,你要多少天?”
“五天吧,連周末雙休,一共得回去一周。”
“嗯,什麼時候回去?”
“可能明天。”
“那不用請假了,我會留在清邁一段時間,因為鐘康寧會被開掉,這邊沒人負責不行,你回去的這一周就相當於繼續出差而已,有人問起的話我會說派你去彆的地方出差的。”
“那就謝謝白總了。”
“不客氣,到時候你老家的事辦好之後,就直接飛清邁吧,不用回盛海。”
“嗯。”
應了一聲之後,我和白薇同時端起茶杯,各抿了一口之後,誰也沒說話。
似乎上一個話題終結之後,誰也沒找到新的話題。
良久,白薇似乎找到了另一個話題,突然問道:“方陽,前幾天聽你說起綁架案的時候,還沒覺得有多可怕,但今天我聽警察的描述,你自己一個人就抓住了兩個綁匪,其中一個還有槍,現在想想真可怕,你當時怎麼做到的?不害怕嗎?”
我笑了笑:“其實我現在回想起來,還有點後怕,當時那個劫匪已經舉槍對準了我,幸好自己那頭盔扔得準,把他的槍砸掉了,撿到槍的時候發現保險已經打開了,如果再遲疑那麼一秒鐘,或者沒扔中他,我那會就已經死了。
“但當時沒想那麼多,隻知道這件事是我引起的,如果我沒有和宮正文發生衝突,班沙的兒子就不會被綁架,童安之的妻兒也不會被牽連進去,所以那時候我就隻想著把人救出來,自己的運氣也很好,就這樣做到了。”
確實,現在回想起老禿那把槍口,自己都還有點後怕,是真的隻差一點就沒命了。
聽完我的話,白薇依然感到很好奇,不停地追問事情的詳細過程。
無奈之下,我隻得從頭說起,從自己從阿瓦拉的住處出來後發現彆人跟蹤,在警局遇到童安之報警,自己又接到班沙的電話,再到如何把榮小泉引到無人的地方用對撞逼他翻車,再到最後成功解救人質。
白薇聽得很入神,還不時問各種細節。
這個故事,似乎緩和了我和白薇的關係,我們突然變得像普通朋友一樣,一個問,一個答,偶爾一起討論幾句。
直到納查給我打了電話,在暫時中斷了我們這種平和自然的相處。
納查在電話裡說,他會按程序給盛海警方遞交資料,請那邊的警察協助調查宮正文是否參與了綁架案。
但可能不會得到讓我滿意的結果,因為現有的證據無法證明宮正文是主謀,宮正文也不可能傻乎乎地承認。
我知道納查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也沒要求太多,隻對他表示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