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實在是太痛了,宋那個狗叼很陰,專門往我大腿那個位置踢,搞得現在腳都不怎麼抬得起來。
剛走出幾步,威倫拿著一瓶跌打噴霧劑和幾個冰袋跑過來,緊張地問我有沒有事,一邊往我腿上猛噴那個噴霧。
這東西很涼,噴過之後很舒服,疼痛感也迅速降低了。
噴了一小會後,威倫把一個冰袋捂在我大腿上,並用繃帶綁住,又給了兩個冰袋給我,讓我用來捂嘴角。
看得出,他是真的怕我受重傷,因為他無法承受素察的怒火。
至於宋,已經有幾個人拿著藥箱和毛巾上台去看他的情況了。
其實他傷得也不算很重,就是那張臉蛋被我打花了而已,眉棱和嘴唇都裂開了,鼻梁骨應該斷了,一邊顴骨也腫得跟個饅頭似的。
這還是我及時收手了,如果他倒下之後,我還騎上去補幾拳的話,他會傷得更重,估計現在都得送醫院了。
回到更衣室後,我累得不行了,躺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任由巴瑟幫我拆拳擊繃帶。
“陽先生,你很厲害啊,如果再接受一段時間的專業訓練,肯定能上職業拳台了。”巴瑟有些佩服地說道。
我苦笑:“也就是碰到宋這種算不得厲害的對手才能打得贏而已,要是對上職業拳手,我估計都撐不過一分鐘。”
“陽先生謙虛了,在地下拳手當中,其實宋已經很強了,你能打贏他,靠的是真本事。你的拳頭很快,力量足,抗擊打能力也很強,比宋強了不知多少,缺乏的隻是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沒有掌握足夠的技巧而已。”
“嗬嗬,巴瑟,你知道我是怎麼練出來的嗎?”
“不知道,陽先生以前學過?”
“不。”我搖了搖頭,又苦笑道:“是跟杜明強和他的人打出來的,我坐牢的時候跟他一個班房,剛進去的頭兩年,杜明強拿我當猴子耍,我和他乾了起來,彼此之間無時無刻不想弄死對方,三天兩頭就乾一架,但那時候他又幾個兄弟在同一個班房,我每次都會被打得半死。
“你應該看到我胸口的傷疤了吧?這都是杜明強和他的人留下的,那王八蛋讓他的人把我按住之後,用煙頭燙我,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想再打他一頓。”
巴瑟有些吃驚:“這……原來陽先生和明強先生以前還是敵人?”
“嗯,天天想弄死對方的那種敵人,我跟他在牢裡掐了兩年,後來有個叫羅一正的兄弟進來了,他很莽,莽到不要命的那種,有了羅一正做幫手後,我才勉強能和杜明強打個平手,再後來,打著打著就成了朋友,莫名其妙的。”
“陽先生,你和明強先生這是英雄惺惺相惜啊,如果換做是我,有個人天天跟我這麼打,可能我也會和他成為朋友。”
“巴瑟你也懂英雄惺惺相惜這句話?”
“懂啊,我看過不少中國的書籍,懂一些成語和典故。”
“哦?你喜歡看書?”
巴瑟嘿嘿笑了兩聲:“陽先生,如果我說自己念過大學,你信嗎?”
我有些意外,仔細打量了他幾眼,點點頭:“信,你看起來和其他人不太一樣,很冷靜,也更懂禮節更有風度。”
“哈哈哈,謝謝陽先生誇獎,我確實念過大學。好了,陽先生先坐一會吧,我去跟威倫說幾句話,我的人會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來的。
“對了,陽先生,需要讓威倫賠點錢之類的嗎?”把我手上的繃帶都拆掉後,巴瑟問道。
我搖頭:“不用,讓他請你們兄弟幾個喝一頓酒就行了,我的話就不用了。”
“好的。”
巴瑟站起身,合十雙手朝我行了個禮,然後轉身走出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