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你看過大話西遊吧？裡麵有一段牛夫人和至尊寶的對話，牛夫人說，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新人勝舊人，叫人家牛夫人。”
“我看過這電影，那段話講的是……”溫欣忽然臉色微變，“方陽，該不會是你們其中一個喜歡上彆人了才分手的吧？”
我搖頭：“不是，至少分手之前我沒發現她有彆的男人。我之所以提這段話，隻是想說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男人，比如我自己，想要得到某一樣東西的時候，會很投入，甚至狂熱。
“當初追求林洛水的時候就是這樣，很投入，對她也有足夠的關懷和疼愛，和她在一起之後也從來沒有變過心，對她的愛也不曾變淡，隻是出來工作後，我的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樣東西上，並為之陷入狂熱，然後忽視了她。”
“什麼東西？”溫欣顯得愈發好奇。
“錢。”我平靜地說道，“出來工作之後，我喜歡上了錢，想掙很多很多的錢，想在盛海買一套房，作為和她的婚房，想給她更好的物質生活。於是我努力投入工作，甚至為之狂熱，陪她的時間越來越少，也漸漸地不夠關心她。
“在我坐牢之前，她就已經很失望了，坐牢隻是給了她一個分手的理由而已。也就是說，我是因為錢而失去了自己的愛情，說起來有點像是撿芝麻丟西瓜，又好像是撿西瓜丟芝麻。”
說到這，我平靜地笑了笑。
溫欣有些愕然，怔怔地出神。
良久後，她才回過神來，問道：“那……你後悔嗎？”
我搖頭：“不後悔，因為這就是人生，也沒有重來的機會。嗬嗬，可能在你們眼裡，我是撿芝麻丟西瓜，但在我眼裡，事業很重要，也可以說是錢。
“我是農村出來的，家裡種茉莉花地，每年進入夏天的時候，我爸媽就會每天頂著大太陽在花田裡工作，一連幾個小時，你可能不知道那種辛苦，但我是知道的。
“因為貧窮，所以我喜歡錢，想掙很多很多的錢，想給自己愛的女人更高品質的生活，讓我父母不用再勞累，所以，我覺得自己沒錯，更不會後悔。”
溫欣低頭沉默，腳步似乎也變緩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不該跟你說這些的，搞得氣氛都沉悶了。我們往回走吧，等下走太遠了怕徐哲他們找不到。”
溫欣還是沒說話，隻默默地跟著我轉身，往來的路上緩緩行走。
她突然說道：“也就是說，就算你沒坐牢，洛水也一樣會和你分手？”
“嗯，應該會吧。”
“可是，沒坐牢的話，到現在應該在事業上有所成就了吧。”
我搖頭：“不一定，這種事誰也不知道，說不定我因為失戀而一蹶不振呢？”
溫欣又陷入沉默。
良久，她冷不丁問道：“方陽，你當初是不是被冤枉的？”
我一愣：“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你是為了救白總，打傷了一個叫雷雲寶的人，但後來白總沒出來為你作證，所以你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了三年，對嗎？”
我皺緊眉頭，定定望著溫欣。
她怎麼會知道那件事？誰告訴她的？
那件事從頭到尾就我和白薇，還有她的家人及何開成知道，最多加上一個雷雲寶。
難道是白薇的家人或者何開成告訴的溫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