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第二天就找到班沙,花了一筆錢,讓班沙來收拾我。當時我有個朋友跟在我旁邊,一個女孩子,班沙威脅我說要對那女孩子……這裡你自己腦補就行了,還說等他們玩膩之後,把我和我朋友一起沉到湄平河裡。
“幸好我比較能打,但當時仍凶險萬分,我也挨了不少揍,最後才幸運地逃過一劫。但那次經曆之後,朋友再也不敢跟我玩了,我的身心也受到了一定創傷。
“所以,那次的補償款就按一百萬來算。宮先生,如果換做是你,自己差點被人沉屍河底,還差點連累朋友,這點補償不算多吧?”
聽到我的話,宮紹平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了,他現在已經知道我說的把每一筆賬都算清楚是什麼意思。
他沒表態,隻淡淡地說道:“方先生,繼續往下算吧。”
“那就當宮先生是默認那一百萬了。”我笑了笑,繼續淡淡說道:“第二筆賬,是宮正文把我弄進警察局那次,他花錢收買納查和其他警察,誣陷我勾結班沙勒索BTT的人,把我抓了進去。
“進到裡麵之後,警察想逼我承認勒索事實,於是用各種手段折磨我,比如不給我睡覺,每當我困得合上眼皮的時候,他們會在我耳邊猛地敲打一個鐵盆。”
說到這,我往前俯身,定定看著宮紹平,問道:“宮先生,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人近乎發瘋的折磨,你能想象得到其中滋味嗎?”
宮紹平臉色很難看,但沒說話。
我接著說道:“這第二筆賬,也算你一百萬就行了。接下來……”
“你想要多少錢,直接說吧。”宮紹平有些不耐煩地打斷我。
我搖搖頭:“錢還是其次,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你們家那個宮正文和宮正榮,他們到底乾了些什麼好事。”
宮紹平咬了咬牙:“我大概知道一些,用不著說那麼清楚。”
“不,那些事必須要說清楚,因為我怕你們早就忘記了。第三筆賬,就是宮正文讓人偷我的視頻,並傳播出去,想攪黃智文軟件和BTT合作的事。
“這筆賬也算你一百萬吧,畢竟差點害得白總丟掉一個千萬項目。但這筆錢不是賠給我的,而是賠給智文軟件的。
“接下來的兩筆賬就比較重要了,第四筆是宮正文派人來清邁,綁架班沙和我一位朋友的老婆孩子的事,那件事當中,我差點挨了槍子,肩膀也被砍了一刀,封了好多針,還沒法正常工作,那次算是我最慘的一次了。
“這件綁架案,宮正文欠班沙的已經還回去了,用一條腿來還的。他還欠我另一個朋友的,但我那朋友說他想自己討回來,所以隻要還我的就行了。
“第五筆就是前天宮正榮派人去普吉島的事,這件事我就不用多說了,自己既差點挨了槍子,還給白總帶來巨大的危險。你們不光欠我的,還欠白總的。
“後麵這兩筆賬加起來,算三百萬就行了,再加上前麵的,一共五百萬。”
說著,我朝宮紹平張開五根手指。
“你簡直獅子大開口。”宮紹平的臉色很難看。
我聳聳肩:“宮先生可以不接受,但有朝一日我會每一筆都討回來的。”
“哼!你說的前麵兩筆我認,那兩件事確實是正文做得不對,但第三筆,被綁架的又不是你的老婆和小孩,是你自己跑過去摻和才受傷的,你的傷不能算到正文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