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加看了看後視鏡,給我遞了支煙說,“陽哥,前麵不遠就是清萊了,強哥安排的人就在裡麵,估計現在正在和杜明豪以及宮家的人對峙。”
我看了身後一眼,對那兩名兄弟用泰語說,“如果待會兒我們遇到危險,直接把他們三個丟出去。”
清邁到清萊的路上車輛不多,今天更是稀少,因此羅加的車速飆的很快,如果從窗戶外丟出去,宮正文三人不死也是個重傷。
我歎了口氣,白薇。
正在我出神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鈴聲,我們齊齊轉頭,隻見胳膊骨折的宮紹平胸前一閃一閃,旁邊那小弟立刻會意,從他胸口摸出手機來,問我怎麼辦。
我說,給他,讓他接。
那小兄弟將手機放到宮紹平耳邊,按下了免提,宮紹平嘴唇蒼白,說,“我是宮紹平。”
那邊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語氣裡濃濃的不甘,以及憤怒,“紹平,那小子死了沒有?你告訴正文和正榮,沒死的話,先把他放了。”
宮紹平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於是電話裡出現了一陣沉默。
“紹平,怎麼了?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那婦人的火氣似乎越來越大,甚至有罵人的前兆。
我內心嗤笑,這想必就是那宮正文和宮正榮的母親了,而他們應該也是得到了白家的壓力,這才不得不打電話過來,不過既然白薇都先告知了我,那婦人必定是故意拖了會兒時間,想通過造成既定事實來堵住白家的嘴。
這樣白薇不會再對我有念想,而宮家也拔出了眼中釘,肉中刺。
隻是天算不如人算,沒想到宮家三人此刻與我的形勢完全調轉了過來,現在做決定的,是我。
宮紹平深呼一口氣,開口說道,“我們都被方陽抓住了,如果我們死了,姐你一定要幫我們報仇。對了,如果我記得沒錯,方陽的父母在老家桂林。”
“草擬嗎!”
“宮紹平,如果我父母少了一根汗毛,老子發誓,一定讓你們宮家全家陪葬!”
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挨了我重重一拳,手機被拋到一邊,霎時便沒了聲音,但我相信,我那句話那中年婦女一定能聽到。
說完我從羅加身邊拿過自動步槍,槍栓向後,猛地用力,又是重重一砸,清脆的骨裂聲象棋,宮紹平的小腿也被我憤怒之下砸斷。
宮紹平一聲悶哼,嘶吼道:“草擬嗎的方陽,有種你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殺了你全家!”
我看向宮正文和宮正榮,而這兩兄弟連連往後麵縮,強作鎮定道:“話是我小叔說的,和我們無關…”
我沒有再搭理二人,而是看向宮紹平,“放心,你的死期不會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