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獄裡的生活真的會改變一個人,這種改變不止是身體上的,更是精神上的,當你走出去之後還會受到社會的歧視。
其實說也湊巧,當初如果不是我恰好學了泰語,出獄之後又去了智文軟件應聘,根本不會有現在的我。
當初那段處處碰壁的日子,我到現在依然記憶猶新。
從警察局出來,祝眉見我臉色不好,問我,“方陽,你怎麼了?要不我給你講個笑話。”
我沒搭理她,祝眉也沒趣了,牽著自己衣角走在前麵,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孩。
不過我算是有些了解她的性格了,如果這個時候我去安慰她,保證下一秒她立刻跳到你麵前來,讓你教她打架。
我打了輛出租,我問,“祝眉,要不要一起回去?”
祝眉回過頭白了我一眼,哪兒看得出有一點點生氣的樣子,“我辛辛苦苦跟著你到警察局來,還得自費打的回去不成?”
說完就拉開後座,自己鑽了進去。
可能因為有司機師傅在,回去的路上祝眉顯得很安靜,我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不一會兒司機師傅就拍了拍我肩膀,告訴我該下車了。
下車祝眉問我,“方陽,你的這些功夫是自學的嗎?”
我搖搖頭,苦笑著說,“我要是有那天賦,早成一代宗師了。”
回想一下,我大學畢業與雷雲寶打的那一架開始,幾乎就再也沒有消停過。
在監獄裡我和羅一正兩個人跟杜明強十來號人打,出獄之後到了泰國,先是和班沙的人乾架,接著又是宮家的人,更接下來連槍都用上了,所幸杜明強讓我再靶場練過,否則我說不定早就折戟沉沙了。
祝眉閉著嘴不說話,我見她這麼安靜,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老是想學這個?女孩子嘛,就像你現在一樣,文靜點多好。”
祝眉不吭聲,我摸了摸鼻子,路上少有的沉默起來。
從小區門口到我們租的房間隻有幾百米,幾乎是轉瞬即到。
進門之後看到鐘正南和李慧兩人正坐在客廳裡,表情嚴肅的看著我,我跟他們揮了揮手,算是打了招呼,剛準備進屋,鐘正南說,“方陽,等等。”
我停下腳步問,“怎麼了?”
祝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這聲才停下了腳步,卻是剛剛好停在一麵臥室牆之前,險些被撞到。
鐘正南和李慧站起來,指了指對麵的沙發讓我坐。
見兩人這麼嚴肅,我索性也坐了下來, 反正暫時也沒什麼事,我也不急著上班。
“方陽,今天的事是怎麼回事?我覺得,咱們大家作為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租客,有必要互相了解一下。”
鐘正南問我,一邊說一邊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
“這應該屬於我個人的私事,不用告訴你們。”
我接過白開水,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