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小月哥哥便走出了門，砰地一聲關上，隻留下審訊室裡的極強而刺眼的燈光。
平心而論，小月哥哥的長相還算英武，有幾分冷酷的感覺，但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卻讓我顛覆三觀。
笑麵虎。
這是我給小月哥哥下的最終評價。
審訊室開著強光，同時房間裡的喇叭也有人開始叫，“方陽，你趕緊交代事實吧，如果不交代，彆怪我們不客氣。”
因為現在中午才剛過，我並沒有犯困，因此這個強光燈雖然刺眼，但對我並不是很起作用。
問了很久，我依然是一話不說，透過窗玻璃我已經小月哥哥有些氣急敗壞的臉色。
見我實在不說，小月哥哥揮手讓其他人離開，確認外麵沒有人關注我們之後，小月哥哥走進來，關上門道，“方陽，我很奇怪，你年紀輕輕，怎麼就得罪了這麼多人？”
我挑了挑眉，因為手上被強行逼著戴上了鐐銬，說，“即使是得罪人，我的脊梁也不會像你一樣彎掉。”
說著我看向審訊室外，“你記不記得審訊室牆外掛著的四個字，忠黨愛國，你做到了哪一個？”
我麵無表情的說完，小月哥哥隻是笑笑，點上一支煙道，“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要知道，世界上有很多東西不是你我這個層次能決定的。比如說羅一正，有些人想讓他消失，他就必須消失。”
小月哥哥狠狠吸了一口氣，露出享受的表情，接著吐出一大口煙霧道，“要想活下去並且獲得前途，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順著杆子，往上爬。”
小月哥哥對我比劃了一個爬樹的姿勢，我笑出了聲，說，“彆說，你這樣子還真挺像無間道裡的劉建明。”
小月哥哥神秘的笑了笑，“劉建明？等我辦完了你們這件案子，即使劉建明讓我做他那個位置，我也沒有興趣。”
我看著他道，“彆指望我說什麼了。我做了什麼你我心裡都有數，是我做的我會承認，但如果不是我做的，一個字也彆想指望我多說。”
“有骨氣。那你現在這裡待著吧。”
小月哥哥說完便走了出去，步伐很穩健，但我心裡清楚，他此刻比我還著急，因為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我犯法，尤其是我在不招供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權將我移交到其他地方。
如果想在警察局對我動手，就憑他一個小小的隊長，還沒有這個能力。
我心裡鬆了口氣，小月哥哥隻要還一天穿著製服，就得一天乾這身製服該乾的事，如果做了明令禁止的事情，恐怕即使是他背後的那個人，也保不住他。
在審訊室裡待著很無聊，但時間卻過得很快，我雖然心急羅一正的事情，但此刻卻被纏在這裡，根本脫不開身。
很快就到了下午五點，我已經在警察局呆了近三個小時，期間小月哥哥又帶著人進來了幾次，但讓他們失望的是，我依舊一言不發。
這時我才明白了之前齊雨萌說，那二十來個鴨舌帽如果什麼也不說，警察局根本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此刻我和那些鴨舌帽的處境何等相像，要是小月哥哥擁有對我用刑的權利，恐怕類似於古代的屈打成招，也不是不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