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詡獨自一人離開,卻不知道寒鬆一直站在屏風之後,將後來的一切都聽在了耳中。
寒鬆轉出屏風,負手而立,俊朗的臉上浮現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雖然寒家在景川鎮一家獨大,但寒家內部卻存在著很大問題。
特彆是幾個長老,平日裡都以大長老馬首是瞻,並不太看重他這個家主。
如果不是他的父親尚在,大長老恐怕早就奪了家主的位置。
前些年,寒鬆年紀還小,而且根基不穩,並沒有動搖大長老的底牌,全憑殺伐果斷,震懾寒家的長老們。
但數年經營之下,寒鬆現在羽翼已豐,自然不會甘心再做傀儡。
而這次有人挑釁寒家,寒鬆知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他要利用這次的事情,讓大長老等人明白,誰才是寒家真正的主人。
當然,寒鬆很清楚,大長老絕對不會任由他亂來,之所以剛才沒有質疑他,完全是不想落人口實。
並且,他也明白,大長老一定會從中作梗,想儘辦法讓他在人前難堪,如果明天挑釁寒家那些人,身份依舊無法確定的話,那就說明他這個家主的話,依舊沒人當回事。
到時候,大長老便會借題發揮,親自下令全鎮搜查,到時候再大張旗鼓的把人帶回來,以儆效尤,那他離讓賢也就不遠了。
不過,他既然能想到這些,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所以他下令讓人去查探,隻是掩人耳目,並沒抱有任何希望。
而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避開寒家人的耳目,親自出去探查,製造他暗中已有心腹的假象。
這麼一來,大長老定然心生疑慮,擔心地位不保,很有可能亂中出錯,露出破綻。
到時候,寒鬆隻要把握時機,便可將寒家另有居心的一批人鏟除。
……
傍晚,夕陽的餘暉下,西門青一行人在街邊蹲成一排,看著來往的路人。
金子霄道:“青哥,天都快黑了,咱們這麼蹲著已不是個事兒,晚上住哪啊?”
西門青歪著腦袋,叼著草葉,也不看金子霄,自顧自的在數著什麼。
“十五,十六……二十一……不應該啊。”西門青疑惑道。
古塵不明所以,好奇道:“青哥,你數什麼呢?什麼不應該啊?”
西門青吐掉草葉,歎道:“人數不對啊,按理說咱們鬨得動靜不小,就算寒家人找不到咱們,也不應該一點動作都沒有,可你們看這邊,還有那邊。”
說話間,西門青手指連點,然後繼續道:“寒家巡城的人並沒有增加,而且並沒有可疑的人四處打探,這種情況並不合理。”
古塵道:“青哥,或許是寒家人根本就沒把咱們當回事?”
西門青搖了搖頭,篤定道:“寒家在景川鎮也是有頭有臉的,被人挑釁絕不會如此低調,退一步說,哪怕他們不計較,也一定會把事情查清楚,但現在咱們並沒有遇到任何麻煩,不是嗎?”
古塵覺得有道理,也陷入了沉默,撓著腦袋想了半天,肚子突然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