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吉英一開口,沈安便知道他擔心什麼,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不過沒關係,反正提純後的白酒隻要密封得好,放個幾十年都沒有問題。”
自打他準備和堯月理在酒水生意上過過招,他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打算。
之前讓沈小路從整個月照大肆采購水酒,甚至將堯家的庫存都給買光了。
而如今每天的銷售卻因為時間和月照人購買力關係,銷量始終維持在一個差不多的水平。
但作坊那邊幾千號人又不能閒著,否則容易鬨事。
再加上買來的低度水酒可不比白酒那麼容易保存,所以都沒停下提純的事情。
眼下倉庫裡的提純好的白酒已經堆積如山,按照現在的銷量,怕是夠大半年賣的!
存貨多了,有時候也不一定是好事!
魯吉英依然愁眉不展,他倍感壓力山大,生怕把沈安的事情給搞砸了。
“瞧你這熊樣!打仗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難受過!”
沈安知道這些個大老爺們兒不適合講道理,還不如來點粗的。
“你把心放在肚子裡,今天時間也不早了,去讓兄弟們歇著,你到萬春那邊支點銀子,多買些豬啊!羊啊!什麼貴,挑什麼買,回去好好犒勞犒勞看守倉庫的兄弟們。”
“不過千萬彆都喝醉了,還是得留些人給我值夜啊!”
魯吉英看他跟個沒事的人一樣,心中雖還有些憂慮,但聽到這話,憨憨一笑,咧嘴跑開。
而等他走後,沈安臉上的笑意卻消失了。
他想起宋元那些人的話來,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
雖說他現在和原住民集團的關係緊張,可對方竟上門挑釁,這也太不正常了。
他們怕不是憋著什麼大招?
沈安思慮許久沒什麼頭緒,隨便對付了幾口飯,獨自躲在屋內,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翌日半晌。
一夜睡得不踏實,沈安還在迷糊之中,房門被人敲得哐哐作響。
“見鬼了!”
沈安揉著雙眼,打開房門看到是秦二郎,嘟囔道:“我說秦大將軍,你好歹也是一員猛將,咋每次都這麼沒譜呢?咋咋乎乎的!”
“徒兒,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當將軍的時候,那當然是沉著穩重如老狗,可你丫的讓我去當店小二跑腿的,我哪懂這些,出了事能不咋呼麼?”秦二郎毫不客氣的回懟。
沈安聞言,也不跟他犟嘴,聽說出事立刻問道:“店裡出事了?”
“店裡倒是沒出事,不過店外出事了!”
秦二郎剛剛把門敲得震天響,那是性格使然,其實在他心中,已經潛移默化的認為,隻要有徒兒在,天大的事都不是事。
所以他滿不在乎的說完後,拉著沈安走到了店鋪中。
沈安剛走進去,便發現了不對勁,店裡店外都冷冷清清,隻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在挑選著酒水,哪有往日一條排隊長龍見不到底的熱鬨畫麵?
而薛萬春和夥計們也十分難得的閒了下來,都翹著二郎腿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
“這是怎麼回事?”沈安皺眉問道。
這畫麵太不正常了!
他瞬間想到了昨日宋元說的那些話。
難道宋元所指的是眼下這個場景?
原住民集團在酒水生意上,也開始發力了?